萧墨手臂不禁一颤,脸色逐渐变得暗沉。起初是怀疑因为腐尸才产生误会,而那警员所说的,却足以让其惊疑。
古墓看守人员只有四人,据当日的情况,先是由慕辰将其引开。只是后来慕辰无端被人打晕,可是看守古墓的人员同样被人引开。
萧墨虽不知究竟是何人,若古墓看守人员真的被杀,肯定是此人所为。想想新闻报道,最有可能杀害看守古墓人员的人,嫌疑最大的就是慕辰。
难道是慕辰为了引开看守人员,被那些人追赶至弃子崖,由于紧张害怕,加上车速太快,所以才发生事故。那么意外坠崖身亡的慕辰就有可能亡尸还魂,杀死那些看守人员报仇。
不知不觉,所有的理论又再引导萧墨走向鬼神论,他向来否定迷信,而且科学并没有验证人死后有灵魂存在这说。
暂且抛开虚谈理论,即便是慕辰亡尸还魂,杀害看守古墓的人员,但萧墨至始至终都没有与那些人接触,而且去往古墓他也仔细观察过周边状况,并未发现有任何摄像装置,怎么无端端久怀疑到自己身上?
疑惑间,性情温和警员忽然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礼物盒,里面的,是安静躺着的戒指。
萧墨脸色倏然大变,这是他为简潼准备的生日礼物,只是在去古墓那晚弄丢了。
萧墨回来时也曾捋捋,戒指可能丢在去古墓的途中,或者在古墓里与腐尸挣扎,也或者是仓皇跑回来的时候。
可是,无论是掉在何处,都没有与死者相接触,所以萧墨可以断言,一定有人故意陷害。
可是,这样所有的矛头又再次指向慕辰。萧墨从小与慕辰要好,感情如同亲兄弟,所以慕辰根本没有理由陷害自己。
更何况慕辰坠崖身亡,即便此事由他所为,已是亡魂的鬼还怕警察查到自己而陷害他人吗?如此多此一举,根本不合常理。
“你还不认罪?”审讯人员见萧墨迟疑不答,心里很没有耐性,拍着桌子大吼。
收敛惊疑的神情,萧墨待恢复平静后才侃侃说道:“光凭这个东西,只能说明我去过古墓,但不能证明人是我杀的。这样即便你把桌子拍塌,喉咙喊哑,我也不可能白受无辜之冤。如果以此就断定我杀了人,那你们警方做事的效率,萧某实在不敢恭维!”
萧墨语气具有轻微的挑衅性,那两个审讯人员顿时忿然作色,揎拳捋袖准备动粗的样子。
当然,以萧墨现在的体质,想与两个警务人员动手,这种做法太不明智,当下很本能的向后避开。
两警员见萧墨敢躲让,心中更是恼怒。真后悔进来时没把萧墨拷在座椅上,当下齐上想要制服萧墨。
然而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忽然被踹开,屋外明亮的光芒照进昏暗的审讯室,顿时感到无比刺眼。
审讯室门边,身材高挑的男子,修长独特的风衣,俊俏美丽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
萧墨的嘴惊讶地微微张开,两眼发愣地看着眼前这人。虽然萧墨没有见过他苏醒时的模样,但是这比美女更妖媚的脸却怎么也忘不掉,黑夜中,那浑身是血的男子。
不仅萧墨感到惊讶,那两个负责审讯的警员也满头雾水,惊疑的眼神中多出几分戒备。
很明显,这两个警员并不认识此人,想必此人一定并非警务人员。然而,审讯室的门在审讯过程中被踹开,这种奇葩的事情在警局史上还从未发生过。
两位警员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那男子平静而言语清晰地说道:“凶手不是他!”
话音未毕,在场的人皆是惊疑状,尤其是负责此案的警员,在证据确凿的条件下,才将萧墨带回来调查。
然而,如此诡异的案件,好不容易有些眉目,却让这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扰乱,当下觉得面子挂不住。
两位警员面呈怒色,接连询问神秘男子几句,可那男子面若泰山,目如流水,仿佛视一切如浮云,只是风轻云淡般重述着:“凶手不是他!”
完全被无视的感觉,两位警员忿然作色,怀恨不已,当下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捋袖揎拳起上对付神秘男子。
萧墨深知不妙,那神秘男子为自己辩护,惹怒两位警员,以其瘦削的身材,还有那让女人都嫉妒的细腰,怎能招架得住两个警校出身的人。
很快,萧墨便知道自己的担心不仅多余而且无知。神秘男子看起来虽然削瘦,但力量却很大。也不见其怎么动手,两位警员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昏天暗地,被神秘男子如同肉饼般摁在墙上动弹不得。
无论两位警员如何挣扎,始终挣不过神秘男子单手的力量,只得裂眦嚼齿,大叫“放手”。
萧墨正当深感钦佩之际,门外走来四十多岁,身穿警服的男子。他面色从容,即便看见有人在警局动手,也面不改色。
两位警员看见来者,愤怒无奈的眼神中瞬间绽出希望,于是纷纷呼救:“梁局,这小子在警局撒野!”
然而,那中年男子并没有立即叫人擒住如此放肆的神秘男子,对于被打的两位警员仿佛置若罔闻,不予理睬。
微微皱起眉头,仔细瞅了瞅眼前这位表现诡异的中年男子,以方才两个警员对其的称呼,加上见到此人眼神中多出的尊敬崇拜的神情,萧墨可以断定,眼前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这些警员的上司,梁伟廷局长。
对于这位局长名讳,萧墨不仅不陌生,而且是如雷贯耳。梁伟廷是五年前才调任到本市,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