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别墅大厅,别致的玻璃辉映着表情呆滞的言谦。他惊愕住,愣愣说道:“你怎么知道?”
事到如今,既然排除言谦的嫌疑,萧墨也不必对昔日故友有所隐瞒:“其实我也去过古墓。”
于是萧墨便把那日去古墓的事全都给言谦讲述一遍。言谦听完,脸色变得很凝重悲痛:“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好端端的人会变成一具腐尸?”
萧墨也很费解,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发生的事已经冲乱了我的常识,所有事都那么诡异而且不和逻辑,我真的想不通。”
言谦叹息,忽然疑惑地看着萧墨:“对了,你怎么会去古墓?自从那次事件之后,官方就把消息屏蔽,古墓是禁止入内的。”
“是为了找我哥哥。”萧墨拿出黑曜的貔貅吊坠,“这是兄长的遗物,是我姑姑托朋友得到的,据说是先进入出事古墓的考察队找到的。”
“没想到萧羡大哥失踪那么多年,你还依然坚持寻找。”言谦悲悯同时,神情忽然变得凝重,“不对,考察队在古墓里根本没发现任何东西,你姑姑怎么会骗你呢?”
萧墨神情恍惚,心中迷瞪,纵然怀疑任何人,萧凝姑姑绝不可能会伤害自己。从小到大,萧凝姑姑待萧墨如亲子,这份恩情,怎么可能虚假?
“兹事体大,考察队绝不敢隐瞒,政府也绝对不会在没有交接完善的情况下让我们进墓勘察。而且,官方封锁所有通往古墓的要道,弃子崖已经列入准备开发的地区,政府怎么可能忽略能够让汽车通过的行道?”言谦认真分析着说道。
萧墨愕然,稍稍抿了口茶,眉头颦蹙片刻之后才愣愣说道:“你是说,慕辰跟此事有关?”
言谦凝重地看着萧墨,不置可否地说道:“我不敢肯定,但以我对慕辰的了解,古墓那么诡异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进去一探究?而且慕辰从小就在武术学院学习,他的身手你我是清楚的。”
“我先不说本市有几人能打得过慕辰,即便群殴,那么多人,在寂静的黑夜中,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打倒身怀武学的慕辰呢?”
萧墨神情惘然,迷茫地看着言谦。言谦言语之意是慕辰有鬼,虽然只是猜忌,但言辞却不容反驳。
看似无力,却像锋利尖锐的利剑,毫不留情刺中萧墨内心深处他所不敢相信的世界,然后让萧墨所有思绪在瞬间都变得混乱。
他起身,视线很迷茫,空洞地望着玻璃墙外的曼陀罗花,淡褐色的花朵耀眼夺目地绽放着,仿佛在将黑暗慢慢吞噬着内心渴望的光芒。
忽然,他的瞳孔缩紧,将内心的迷茫恐惧强行压制住,然后快步离开。走到门边突然停止,回头询问言谦:“简潼有来过吗?”
言谦迷惑地皱起眉头,道:“没有,她没在家吗?”
萧墨神情复杂,没再说什么,就直接离开。简潼忽然失去消息萧墨心里固然着急,但眼下最大的谜团正困惑着他。
此时的萧墨内心极为痛苦纠结,从小疼爱自己的姑姑,幼时的玩伴、情同手足的慕辰,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会害自己。
从古墓事件发生,到兄长貔貅吊坠出现,如今知情者就只有三叔三婶。于是萧墨立即赶往三叔家。
然而,当萧墨心情沉重负责地敲响门后,开门的却是个陌生的男子。萧墨疑惑地询问后才知道,三叔已经将房子卖给此人,并在萧凝姑姑把貔貅吊坠交给萧墨的第二天搬走。
三叔在本市生活数十年却突然间搬走,其中定有蹊跷。萧墨眉头紧蹙,迟疑片刻才拿出手机拨通萧凝姑姑的号码,结果居然是空号!
萧墨瞬间感觉脑袋空荡荡的,什么头绪都没有。突然搬家的三叔,还有姑姑注销的号码,所有事都太迷离太诡异了。
联想起言谦的话,萧墨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貔貅吊坠从何而来?姑姑为何骗自己去古墓?
然而,想想起初姑姑再三叮嘱,绝不可踏进古墓。只是萧凝姑姑越这般说,萧墨也按耐不住想查明真想的心情。难道这一切都有幕后者在操控?
这个人是谁?姑姑还是慕辰?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杀死自己么?不可能!萧墨绝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猜忌。
萧墨很矛盾,慕辰坠崖身亡是不是计划中一部分。那么,慕辰也是受害者。如此推理,那么慕辰亡尸还魂就说得通。或者他不是要害自己,而是要告诉自己真相?
可是,慕辰只告诉自己简潼家中异样,对于古墓的事并没有明确表示。萧墨顺着逻辑推理,结果转到言谦身上,所有思绪又再次回到起始点。
此时萧墨感到头疼欲裂,所有思绪都进入死胡同,究竟谁在说谎?为何自己的世界会变成这样?欺骗、隐瞒,仿佛坠落无底深渊,被无尽黑暗中的恐惧笼罩着。
困惑无措,身上仿佛有千斤重物,压得萧墨无法喘息。他混乱的脑海中忽然响起神棍老头最后的那句忠告。
虽然萧墨很排斥那些招摇撞骗的神棍迷惑他人的话,但如今事态发展超乎寻常,已非萧墨能够解决。看来想要解开所有迷题,或许真就只有他了!
僻静的角落,当萧墨来到此处,抬眼望去,却空荡荡的,不见神棍老头踪迹。神情失落,惘然无措,怎么所有知情者都神秘消失?难道想要解开那些困惑着自己的谜团就那么难吗?
萧墨失落而沮丧,正准备走回去,在对面的街道忽然传来争议声。萧墨本来没有心情理会,但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