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微微皱了皱眉道:“温小姐若是这样说,那柳姝势必要与你说道说道,一来当初让陈重搬来这间别院的提议,乃是院长亲自提议的,二来陈重搬来此间,的确方便我传授他课业,至于你所说的男女有别之类的,那就更无从谈起了,我二人清清白白,只是教谕和学子的关系,我柳姝行的直做得正,你不必用这种毫无边际的言论,暗自非议我的人格。”
温文清哼了一声道:“柳教谕此话差矣,文清不过是针对此事有些不同的看法而已,何曾质疑过柳教谕的人格,文清现在所想的不过是希望柳教谕能够与院长商议一番,重新为陈重找一处住宿地,一来这样可以避免一些流言蜚语,二来陈重也可以住的踏实一些。”
柳姝微微顿了顿,皱了皱眉道:“抱歉则个,柳姝没有义务因为温小姐一个人的疑虑而去找院长商议,若是温小姐对此事有诸多看法,那温小姐还是自己去找院长商议吧,柳姝还要批阅课卷,如果温小姐没有什么事的话,还请早些回去吧。”
柳姝摆出一副“谢谢不送”的态度,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的她已然有些生气,若非顾忌自己教谕的身份,说不定此刻她已然和温文清吵起来了。
“你……什么态度?”温文清气的牙痒痒,刚想说话,在窗口徘徊一阵的陈重终是破门而出,一把拉起她的衣袖,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温文清脸色微微变化,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又极为不屑的朝柳姝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别院。
出了别院,径直往院间小道上走去,温文清显得有些闷闷不乐,陈重也是心有叹息,这小妞在吃醋这件事上还真是执着。
“方才你在我耳边所说的是否属实?县衙大牢真的遭劫了?”走到西北草坡时,温文清停下脚步,微微抬头朝陈重看了一眼问道。
陈重这是不得已想出的应对之策,眼看这两个女人这么吵下去,势如水火,万一打起来就不得了了,故而他不得已才想出这个由头,温文清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自然一心想回府查看。
见他不假思索的点头,温文清脸上显出一丝焦急之色,顿了顿道:“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陈重微微愣了愣道:“这事也是我昨日听闻的,一直想告诉你,但却没来得及说,文清你还是回去看看吧。”
温文清略带焦急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把拽过他的手臂道:“一起去。”
我靠……陈重来不及拒绝,已经被温文清拉住了手臂,这么着两人急急忙忙的在院门外找了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又赶往了府衙。
宋濂和温县令的这招放长线钓大鱼的把戏,应该昨日就进行了,想必现在小菊已经逃离了府衙,两人来到府衙门外的时候,府衙内外很安静,看不出任何的风吹草动。
温文清拉着陈重的手臂,焦急的来到内堂,这时候正瞧见温县令坐在内堂上喝茶。
“爹爹,你没事吧?”温文清快步走上内堂,急急忙忙的走到温县令身边,左看右看,生怕自己的爹爹出了事。
温县令一阵错愕,微笑着道:“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爹爹能有什么事?”
温文清疑惑一阵,朝陈重看了一眼,随即又将目光投递在温县令身上,迟疑道:“爹爹,府衙大牢真的遭劫了吗?”
温县令脸色微微一变,再瞧陈重朝自己一阵眨眼,虽然有些稀里糊涂,但也知道这事定然是他向温文清提及的,犹豫一阵,还是点了点头道:“恩,确有此事,不过事情不向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是爹爹安排的,为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温文清对于这几句话的领悟能力有限,但见县令老爹说话的语气云淡风轻,还夹杂着些许成就感,故而心底里的担忧才稍稍减去。
“陈小兄,来尝尝这新上市的西湖龙井。”这时候温县令又将陈重请到了桌子上,微笑着与他共酌香茶。
“对了,文清,这两****不在府里,你娘亲对你甚是想念,你去后院快看看她吧,我与陈小兄还有些话说。”温县令喝了一口香茶,将温文清支开。
“怎么老是这样,爹爹你到底和陈大哥有什么话说,非得背着女儿吗?”一想到上次这位县令老爹将自己支开的事情,温文清就有些疑虑,也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到底与陈重要谈些什么。
温县令对于自己的女儿相当了解,三言两语之下,温文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被他说服了,悠悠朝陈重关切的看了两眼后,便去了后院。
眼下内堂里只剩下陈重和他,这时候温县令喝了一口香茶,微微朝陈重眯眼笑了笑道:“陈小兄,看来我这女儿怕是又给你出难题了吧?”
这温县令还真是独具慧眼,眼看事情已经被他看穿,陈重这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温县令微微点了点头,眯眼笑了笑道:“哈哈,陈小兄,这世界上原来还有你为难的事情啊!”
我日,这老头子啥眼神,分明是在调笑自己。
陈重讪讪笑了笑,在女人这件事上,他的心得体会有很多,但对于女人吃醋这件事,自己的处理方法还是有待改善。
“对了,大人,那女贼已经放出去了吗?”陈重岔开话题道。
温县令点了点头道:“昨日就已经放出去了,而且本官已经秘密派了几个机灵的府兵跟踪,今日早间其中一人来报信,这女贼眼下已经住在了距离柳城十里之远的一处竹林小屋中,而且大有在那处竹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