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北顿时如吞了只生青蛙一般,噎得不行,半天无语。
田甜见聂北被自己顶得半天无言,顿时得意。
温文清黛眉轻蹙,表情认真,柔柔的望着聂北,轻声问道,「阿北,你问我大米的事,难道想从此着手?可有周详打算,又或许说计划?」
「没!」
「……」
「呵——」田甜直翻白眼,嗤笑一声接着道,「这幺说你是想叫文清帮你想办法咯?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高看你了!」
聂北无所谓道,「这似乎不是你该管的!」
「你——」聂北越表现得心平气和田甜就越来气。
聂北笑的道,「麻烦美女你别打扰我和清儿商讨人生大计,你少说两句当帮忙!」
「你——」田甜气得不轻,完全没有了淑女风範,很没礼貌的翘着兰花指指着聂北,气得娇躯轻颤。
温文清见聂北如此「气弄」田甜,不由得嗔怪的瞪了一眼聂北,聂北亦识趣的道歉道,「像田甜姑娘这幺美丽的女子,不应该生气的,多喝点茶或许条气会顺些,人也更美丽些,亦能早些儿嫁出去,不愁成为老……呃……茶凉了!」
温文清见聂北越说越离谱,便剜了一眼聂北以示警告,聂北忙打住,只见田甜已经临暴走边缘了,那对圆美匀称的玉女峰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好不壮观,风景无限美,聂北在想:能生出这幺美女儿的女人一定也很美。
温文清为了不让心爱的人和闺中密友闹得太僵,忙接着上面的话道,「你没计划,只是想了解?有何用?」
「不了解何来计划?」
温文清先是一愕,继而嫣然而笑,含情脉脉的望着聂北,秋波频送,柔声道,「你做什幺我都会支援你的!」
「我有我的能力,我要是连这点小事都需要清儿你帮忙,那我怎幺敢娶清儿你呢?」
「我才不会嫁给你个坏胚子大坏蛋大无赖,死不要脸的大流氓!」温文清红着脸啐骂着聂北,简直是体无完肤。
「你现在来问文清不就是要文清帮忙咯,还说什幺不需要帮忙,臭不要脸!」田甜很不适时宜阴阳怪气的嘀咕一句,随手从茶几上一个玉盘子中撚起一块糕点,塞进她那红润的小樱嘴里,鼓着腮帮子恨恨的嚼着,彷彿嚼的是聂北的肉一般。
「……」聂北一脸黑线。
温文清无视两人的嘴「角」,一副女强人的模样说道,「大米是我们大赵的粮,灵郡有鱼米之乡的称号,是大赵「两大粮仓」中的一个,灵郡每年出产的大米几乎佔整个大赵的三分之一,从灵郡运销大米到大赵各郡準能赚取巨额利润,这没错,可就因为如此,这块肥肉也就早被他人盯上了,现在正是各大米商的盘中餐,一个人贸然进入,成功的希望不大!」
温文清谨慎的瞥了一眼聂北,见聂北神色无异才鬆一口气,作为个女人,她既然把心交给一个男人了,那幺她就会估计她的男人的心里感受,显然温文清很担心自己说得太……哪个的话聂北面子过不去。
田甜很显然是个活泼的女子,拭了拭嘴角处的糕点碎渣,接上嘴道,「文清为了顾及到你的面子没把话全说,我就补充吧!」田甜对温文清打来的眼色当作没看到,接着说道,「大赵朝廷对大米这样的粮是有管制的,不是谁想插手就插手的,那样的话别有用心的人不就可以借粮食来扰乱我们大赵的统治?所以想贩卖粮食是得有朝廷许可才行的,要不然抓了可得砍头的,你这流氓有多少个头够砍?」
「田甜……」温文清娇嗔的瞪了一眼田甜,示意她别太过分。
「让她说下去嘛,好歹这些都是我不知道的,听了才知道,知道才不犯错,要不然我也不用到这里来了!」聂北倒虚心,好在不是心虚。
田甜倒不用顾及聂北的心里感受,或许在她看来能打击到聂北更好,只见她眉毛一挑,侃侃道,「再者,现在大米这块肉已经分到了各大势力的「餐盘」中了,别说个人,就是某个势力,想进入这一行,亦不是那幺简单的,毕竟多一个人进来就多一个人分肉,肉就这幺一块,分的人多了份量就相对摊薄了,既有得益的势力岂会轻易吃亏?」
虚伪的家伙,田甜在心里这幺下了个结论!
田甜继续道,「就好比我们上官县吧,田地拥有最多的地大户就是宋家,旗下的租田年产谷米自然也就最多,自然而然的有能力去选定有资格做米粮贩卖生意的商人,而事实上宋家一直和上官县的柳家、刘家他们作,把出产的谷米折钱卖给这两家后,宋家就甩手不管,而柳家和河下村的刘家就通过自家油米粮铺等管道销售出去,或许贩运出灵郡大批量交易给别的一些需求的郡县,脱手赚钱,这已经成了一种默契,你能插手进来?」
「不能!」聂北倒也诚实,事实上现在聂北在想的是:这河下村的刘家是不是琴儿丈夫刘宾的刘家?柳家呢就不用猜都能想到是柳柔柔、柳凤凤姐妹的柳家了,而宋家显然就是宋直光那厮的宋家了。
「不过你依仗文清通过温家的关係,或许能成些事儿,你自己一个人嘛……」田甜一副「讥诮」的神色睨着聂北。
温文清一时望着闺中密友一时望着心爱男人,见他们彼此嘴角争斗,挖苦讥损不断,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帮哪头好,哪个被言语「刺」伤了她的心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