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活看了李厚德一眼,两人一道向少忘尘行礼道:“方才在内中,多谢尘公子为我二人解围,否则我们此时恐怕还要在争论之中。”
“恩怨记在个人身上就好,何必累及无辜?我虽未去过白城和儒城,可想来百姓一样淳朴,没有道理因为一人的利益而葬送如此多的性命。”少忘尘道。
“是,尘公子高义!白活代替白城百万百姓谢尘公子救命之恩!”白果双手高举,腰躬成角,行了一个大礼。
李厚德也真心实意地行了一番大礼,那是儒家的礼。
少忘尘瞧见这两人的态度,心里也颇不是滋味儿,道:“各自准备吧,时间不多了。”
“是,那我二人就先行离开了,尘公子请!”白活又一个大礼之后,才与李厚德告辞离开。
少挽歌瞧着这两人,呷了呷嘴,抬头看着少忘尘,道:“公子是不喜欢岁城主,所以才没有按照岁城主的话去做吗?”
“生命一视同仁,草木与人魔,我的立场向来与他们不同。”少忘尘道。
少挽歌点了点头,她是知道一切的人,自然能够明白少忘尘所想,当下道:“公子这样做是对的,挽歌支持公子!”
少忘尘心里一暖,笑着揉了揉少挽歌的小脑袋,道:“走吧,该我们出场了。”
少挽歌点点头,问:“那,要将罪天司的人都带上吗?”
“带上吧,我们也该为自己谋划了!”少忘尘道。
少挽歌点了点头:“好,那我去叫他们来!”
正当此时,一声洪亮的钟声突然包裹而来,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席卷,又好似他们自己就身处在这大钟之内,只觉得整个人的都要被这钟声敲击地战栗起来。
少忘尘心底里升起一丝异样,脑海中有无数沙弥的诵经声,眼前所见也渐渐幻化成了一片金色的佛光。
只不过,他很快就运转了红莲业火,将这丝异样焚烧地干净。
少挽歌拧巴着一张小脸,暴躁无比,捏着拳头狠狠往地下一砸,一个脸盘大的坑就出现在青石地面上,裂缝如蛛网一样蔓延开去,红色的纯净的火苗自裂缝之中跳跃出来,焚烧四周一切,却连一颗枯草都没有点燃。
“呼,呼!”少挽歌自身被红莲业火一烧,那怒气顿时消散了大半,可还是有些不高兴:“这鬼钟声实在恼人的很,就好像有无数邪魔要入侵我的神识一样,好在我有这红莲业火,可以焚烧一切歪魔邪道,哼!晨钟暮鼓、晨钟暮鼓!秃驴那些劳什子的东西都是这样烦人,真是气煞人了!”
少忘尘摸了摸少挽歌的头,看着不远处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丫鬟们,道:“此钟声与昨日暮鼓一样,肯定不是寻常之物,你看那些丫鬟,仿佛是被控制了心智一样。”
“我管他去死!”少挽歌没好气道:“眼下的事情就多得不得了,这钟声恼人归恼人,起码死不了,就随他们去了。公子真是有先见之明,将罪天司的人放在这里,早晚也要变成那等呆子……呐呐呐,那不是楚姐姐吗?怎么也成了这般模样了?”
两人才说着,就看见安排罪天司众人休息的厢房门被打开,楚二娘和云华依岚、柳如烟等人从门内出来,双目紧闭,虔诚地诵着《密多心经》。
“哼,公子,让我去将这邪术给烧毁了!”少挽歌气哼哼一跺脚,脚下一蹬,直接御风到半空,瞧见什么人就直接一团红莲业火砸了上去。
少忘尘连忙叮嘱道:“注意分寸,红莲业火不可操控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