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炁是炁,与气有所不同,起攻击性和危害性比起魔气、妖气、鬼气不知道要厉害多少。
少忘尘拿这血炁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帝江的身上。
“帝江,助我!”
眼看着小东皇钟被腐蚀地连渣也不剩,少忘尘知道,自己就算是祭出千绝针、玄武铠也根本无能为力,想着身后还有自己的兄弟,还有罪天司跟随着自己的众人,不容他多想,便只能以巫术阻拦之。
“驼灭巴乌耶!”口中巫语低声颂出,霎时,周围冷风呼啸,脚底之下有阵阵风声传来,不过眨眼,地精便仿佛有生命一般飞旋上来,在众人的面前形成一个土黄色的保护罩,宛若一把打伞,接住了落下的血雨。
“呀!这是什么?是妖吗?”少徵弦奇道。
“是地精!”剑无双道。
“地精?那是什么?”少徵弦转过头去问剑无双。
只是剑无双紧紧看着少忘尘,不语。
血雨打在地精身上,地精顿时吃痛,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一时间,整个地底就仿佛是鬼哭狼嚎一般,叫人闻之不忍。
“帝江,快来啊!”少忘尘心知地精只能抵挡一时,而这场血雨则不知道要下多久,他最多只能再坚持三个呼吸,心底里的着急让他大汗淋漓。
“公子……”少挽歌心疼的看着少忘尘,咬着嘴唇,一拍额头上的凤凰翎,大呼一声:“朱鹮!将这血雨扇掉!”
一只赤红的鸟儿自少挽歌的眉心飞出,炽热的气息在地底满眼开来,就仿佛是三伏天下了一场阵雨,湿热无比。
朱鹮见到这漫天血雨,吃惊地大叫一声,丝毫不敢让这血雨沾到身上,顿时双翼一挥,一道炽热地劲风打了出去。
劲风过处,血雨丝毫未离开原有的轨迹,就仿佛是落在另一个世界的雨,摧残了这个世界的人们。
“唳!唳!”朱鹮连番扇动翅膀,却根本不见成效,翅膀尖端的羽毛不小心打到一滴血雨上,顿时腐蚀了一个大洞,骇得它连忙用长喙将翅膀上的羽毛拔去,这才保住了翅膀。
“唳!唳!”朱鹮焦急地对少挽歌鸣叫着,身子顿时化作一道红色流影,直接冲入少挽歌的眉心,任凭少挽歌如何催动,再也不肯出来了。
“笨鸟!笨鸟!关键时刻用你不得,我要你何用?”少挽歌又气又急,见少忘尘额上青筋暴露,嘴唇抿得发白,自是心疼无比,当即也顾不得找朱鹮算账,右手一探,直接将自己头上的莲花冠取了下来,往自己的头顶上狠狠一扔。
霎时,那莲花冠忽然暴涨了数百倍,成了一座屋顶一般,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内。圣洁的佛光笼罩下来,将周围的一切避开,便是谁也瞧不得分毫。
少挽歌一手祭莲花冠,一手拉住少忘尘的胳膊,强势让少忘尘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公子,不可如此!”
少忘尘转头看着少挽歌那满目担忧的眼神,心底里又是温暖,又是气恼,猛地推开少挽歌的手,咆哮道:“谁要你来做这些事?滚开!”
少挽歌淡淡一笑,却死也不肯松开少忘尘的胳膊:“公子,挽歌说过的,要保护你的,怎么可以食言呢?”
“胡闹!”少忘尘刚要用元功震开少挽歌,头顶上却突然有一片金色的莲花瓣燃烧着从那莲花冠上掉落下来,最后化成灰烬。他心下一震,知道少挽歌这莲花冠根本不可能是血炁的对手,就连虞天弓的射日箭在一滴血炁之下也要彻底毁灭,何况只是少挽歌的一顶莲花冠呢?
他不得再忍,精神力再度集中,口中巫语接二连三。
原本经过这半年的巫术修炼,他已经能发出七个字的巫语,要想再高还是困难,可是此时他强逼自己,终于念出了第八个音。
“如么未多利也么多!”
此乃巫术之中的摄魂之术!
摄魂之中有有一种巫术,叫做御魂术,顾名思义,就是驾驭、操控魂魄为己所用。这与书中的操控亡灵之术,甚至是撒豆成兵有些许相似,但又不尽相同。操控亡灵,一般以神识强行控制亡灵,与蛊术有些相似,都可以当做是自己的分身来用,除此之外也各有其用。撒豆成兵则是操纵傀儡,与休遗之前操控少忘尘现在所用这木偶的身体有些相似,只不过撒豆成兵乃是不限制于任何材质,哪怕是撒一把豆子,也能够使其成为傀儡,有神兵之用。
而御魂术与这两者最大的不同,乃是此术所用,是用在活人身上,而非是傀儡、亡灵、哪怕是豆子。
御魂术是以巫师自身为共鸣腔,让周围的人与自己产生同样的想法的术法。简言之,就是巫师将自己的思想不断的加强,不断的加强,使得自己的思维强大到产生一股力量,从而影响一定范围内的人,使他们产生于自己一样的想法,然后众人一心,做同一件事。
在大巫界,要行摄魂之术,需要有相当的资历以及公信力。因为摄魂之术要么不行,但凡施行,必然会产生强大的力量,就如同那蛊术,若是一个不好,毁灭一个城池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这御魂术也是一样,若是没有限制,那么一旦某个巫师有私心,只要发动周围人与自己的想法一样,那么他就会立于不败之地。这就好像是已经入了魔的邪教一样,宛若被洗脑,劝都劝不得。
哪怕是大巫界消失了三万年之久的现在,人们有时候还是会无端端的想起什么念头来,这或许就是身边走过了精神力相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