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跳了起来,高兴得差点大叫,玉楼一翻身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叫!”
地瓜点点头,悄声道:“你没死我就放心了,赶快。走,阿晴这会可能已经将马车准备停当了,我叫她在后门等候我们。”
“不行,我还得去救阿依丽,我不能抛下她,我决不允许她嫁给那个老毒翁。”玉楼坚定地说道。
原来玉楼身上穿了叔叔石夫送给他的铁甲衣。毒翁的那些毒针都被铁甲衣吸住了,玉楼只好将计就计,假装昏死过去,想趁毒翁的婚礼,将阿依丽救出来一道走。
他没想到地瓜会先来救他,还以为进来的人是来弄他去见毒翁的。
“那现在怎么办?这时新人还没拜天地入洞房呢。”地瓜问道。
玉楼道:“这里是关不住我的,你先出去和阿晴汇合,等我把阿依丽救出来,我们一道走。”
地瓜知道自己武功低微。在这里和哥哥一起,反而会拖累哥哥,只好不舍地走了。
天渐渐黑了,玉楼听到外面的锣鼓声和歌舞声越来越大,他走到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墙,施展隐身术,迅疾飞跃了出去。
玉楼来到阿依丽以前住的院子。悄悄找了一个丫鬟来问阿依丽在哪里?那丫鬟识得宋玉楼,告诉他说。小姐已经打扮停当,送到巴公子的院子里去了,那里是新房。
玉楼仍旧隐身来到了巴彦卓尔的院子,一幕幕的往事浮现在心里,让他一阵阵难受。
来到新房里,看到阿依丽在床上昏睡着。他知道定是那老毒翁点了阿依丽的穴道,他赶紧为阿依丽解穴。
阿依丽醒过来时,看到玉楼吓了一大跳,她流泪道:“这是阴间么?这是新房?我们在阴间团聚了,要拜堂成亲?”
“嘘……别做声。这是你和毒翁的新房,我没死,你也没死,现在我来救你出去,地瓜和阿晴在后门候着我们。”玉楼将阿依丽从床上扶了起来。
“不行,我不能走,我爹爹和表哥的仇还没报,我要他们的血来祭奠我爹爹和表哥。”阿依丽的心里被仇恨填得满满的,她低声咬牙道。
“哈尔曼是你的亲哥哥,你真的要报仇?”玉楼问道。
“是的,此仇不报,我一辈子都无法安心,那个老毒翁也得死,没有他的帮助和挑唆,我哥哥是不是杀死自己的亲人的。”阿依丽道。
“好,既然此仇非报不可,我留下来和你一道报了仇,再走。”玉楼想起自己当时假装昏死时,阿依丽气得突然昏倒,这份情他一辈子都会铭记在心。
玉楼沉吟道:“依我们两人的武功加起来,也不敌老毒翁,这样吧,你仍旧假装昏睡,若毒翁近你身,我再杀他个措手不及。”
“不行,你不能呆在这屋子里,老毒翁能听到你的呼吸声,那会坏了大事。”阿依丽坚持要玉楼离开。
玉楼道:“我不走,我要保护你,你难道不相信我的隐身术?”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有人来了,阿依丽慌忙倒在床上继续假睡,玉楼则隐住身形,在蚊帐后面观察着动静。
只见哈尔曼兴冲冲地跑了进来,来到阿依丽的床边,兴奋地道:“这老东西终于死了,阿妹,你受苦了,阿哥来给你解穴。”说着就要动手为阿依丽解穴。
阿依丽一翻手就将哈尔曼扣住了,哈尔曼大惊道:“阿妹,你的穴道……自己解开了?”
“你这畜生!又害死了谁?”阿依丽厉声喝道。
“阿妹,听我说,适才我已经将那老毒翁毒死了,你知道吗,杀死爹爹和表哥的人就是他,我为了报仇,只好将一切罪责担在自己身上,就是为了能将他杀死为我们朱邪家报仇啊,阿妹。”哈尔曼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大公子。”玉楼现出身形,问道。
“玉楼,你……你没有死?太好了!”哈尔曼抱住玉楼一阵猛摇。
“我知道表哥被人杀死后,心里很害怕,担心这府里还会出事,没想到不久爹爹也遭了毒手,我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及阿妹和玉楼,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我发誓要找出杀人凶手替我们朱邪家报仇,于是就假装糊涂地每日里饮酒作乐,果然毒翁现身来到府里,要我交出金斗秘笈,我假装臣服与他,还拜他为师,学了很多以前没学过的武功,果然今夜他喝醉了,说出了害死爹爹和表哥的经过,他不知道我早已在他的酒里吓了毒,唉,这下好了,阿妹,阿哥不是畜生,阿哥终于替朱邪家报了仇了,哈哈哈。”哈尔曼笑出了泪。
“阿哥,你受委屈了。”阿依丽也哭了。
“别哭,阿妹,我知道玉楼对你一片深情,今夜这新房就是阿哥为你们准备的。”哈尔曼看着玉楼,又说:“玉楼,长兄为父,今天我将我阿妹许配给你为妻,你可愿意?”
此时的宋玉楼早已被哈尔曼忍辱负重的男人气概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跪下道:“玉楼愿意,甘愿为阿依丽的夫君,请大哥接受妹夫一拜。”说着叩了头。
阿依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哈尔曼接着吩咐奴仆们为玉楼换了新郎的大红新衣,和阿依丽拜了天地。
地瓜和阿晴也被请回了府里,热热闹闹地喝了喜酒。
世事本无常,此时此刻唯有幸福溢满心间,宋玉楼和阿依丽依偎着坐在新床上,玉楼微笑道:“你不介意我有一个没拜过堂的娘子,还有一个拜过堂的娘子么?”
“你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