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蒙家亮问。
小姚是蒙家亮的秘书,跟了蒙家亮差不多一届,从来没见局长这么紧张,闻言应道:“都安排妥了,只是那个方振玉却不知怎么安排是好。”
“怎么安排?既然让他参加奠基,就把他放在钟书记旁边好了。”蒙家亮说。其实他也是无奈,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方振玉是什么级别。
“知道了,”小姚应了一声便走了。
这也难怪蒙家亮拿不定主意,就算是一般情况下,方振玉也不过是一个企业老总而已,虽说级别相当高,但也高不过厅级,在交通厅长和市委书记在的情况下,哪有他的份儿?但既然是厅长亲自点将,他蒙家亮也不好说些什么。
就在蒙家亮心大心小的时候,几辆小车到了,他来不及说些什么,赶忙上前去迎候。他安排好钟书记和詹厅长坐下后,才发现方振玉还没到,不由得焦急地向小姚问道:“小姚,方董事长还没到吗?”
“不知道,我已经电话通知他办公室了。”小姚应道。
“找到他本人没有?”
“倒是没找到。”小姚老老实实地应道。
蒙家亮便想发火,但看见市委书记和自己的顶头上司交通厅长在一旁,他们都没有什么表示,便忍了下来,幸好这时,一辆破旧的吉普车驶到,方振玉从车上下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说:“方总,你的大驾好难请啊!”
方振玉跳下车来,还没有说话,身后的石小艳就嚷道:“你以为我们方总象你们这么有空,可以随叫随到吗?”
蒙家亮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幸好他的手下还不算笨,马上过来解围,把方振玉迎到了钟玉光旁边的位置上。趁这空隙,蒙家亮对方振玉说:“方总,你真的有本事,短短的一个多月,你就把一条四级公路变成了一级公路。”他向方振玉拍起马屁来,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蒙家亮就决定了自己的投向,也算是奇迹。
方振玉根本没想到有人会把他当作赌注,他想的是如何为港口建设多争取一点资金,因而并不把蒙家亮放在眼里,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和詹厅长认识了。他一点也没理钟玉光的目光,第一个问题就是:“詹厅长,你对这条公路有什么看法?”
詹厅长当然不是一般的人物,闻言问道:“你想我有什么看法呢?”
这次开工典礼,方振玉是知道的,他不知道的是,居然有这么高层的领导来参加,更不知道自己也要参加。所以在来之前,他有不少的想法,但见到这架势,他就知道,任何的花假都将是徒劳,于是他说道:“我并不想要你有什么想法,只要你把看见的情景带回省里去就行了。我这要求不算太过分吧。”
詹厅长没有出声,但心里却想道:果真如许书记所说,这个方振玉确实不是一般的人物。他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放心,我绝对把我所听、所看的带回去原原本本地告诉许书记。”
“这还不够。”方振玉说。
“怎么不够?”詹厅长好奇地问。
钟玉光猛向方振玉打眼色,方振玉却象是看不见一样,说:“当然不够了,我们市两百多万人,为这么一段公路捐献了上千万元,难道省里就没有一点表示?”
“是啊,我们市是把前途都押在港口上了,而这条路更是港口的生命线。省里既然认为港口的发展是省里的重头戏,就应该多投资一点。”蒙家亮经过深入的思考,终于把宝押在了方振玉的身上。
詹厅长说道:“凭什么说你们的港口开发是省里的重头戏呢?你们又凭什么要省里多投资呢?”
不用方振玉去解释,蒙家亮就说道:“港口的开发是不是省里的重头戏且不说,单凭我们市民的建港热情,省里就应该多加考虑。我们这条公路,国家投资还不及集资的三分之一,由此可见,我们群众的建港热情有多高,难道省里不应该大力支持吗?”
方振玉听了蒙家亮的说话,不由得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詹厅长听了呵呵大笑,向钟玉光说:“老钟啊,看来你的手下可没有一个弱者。”
钟玉光开始还怕詹厅长听了蒙家亮的话会反感,见状笑道:“这并非我手下无弱者,而是港口建设是人心所向。”
“算了,老钟,其他的话不用多说,你有这么好的部下,我相信,我的钱不会丢进水里,剩下的部分资金,我在厅里给你解决。可你要告诉我,是谁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让我掏了钱还不能不服气。”詹厅长把目光投向了蒙家亮。
蒙家亮可不敢贪天之功,说道:“厅长,你不用看我,那是我们方总出的主意,他是不是想掏你的钱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却知道了,由于有我们广大市民和上级领导的支持,我们可以用修一条四级路的钱去修一条一级路。”
詹厅长望向方振玉,苦笑说:“只怕你们看重的只是广大市民的支持吧。方董事长,你怎么说?”
方振玉对要政府出钱从来不抱希望,他当然不知道那是许光华书记对他的一种变相的支持,但听詹厅长这么一说,便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因而说道:“詹厅长,好话我不会说,但我可以肯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