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何人?为何堵住城门,阻碍行人进出?”
还未等刘良仔细观察北宫的建筑物,却意外听到有人大声呵斥,转头一看,这才发现一位身穿官服的少年带领四位侍卫,正从瓮城箭楼的楼梯处走过来,牛掰哄哄、不可一世的样子。
刘福抢先一步,上前揖礼,“这位大人,我等并未阻挡他人通行,还请大人明察。”
“嗯?吾说是,就是!休要鼓噪!来人啊?”
四个侍卫很配合的上前一步,“诺!”
“搜查马车人员,是否夹带违禁品?吾怀疑此行人等,绝非善类,尔等需谨防贼人混入京城惹出事端!”
“诺!”当兵的可不管其他的,只听从命令指示,下一秒,立马围了上来。
众目睽睽之下,被搜查马车还不算什么,要是被当街搜身,那自家公子的名声算是彻底的扫地了,刘福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尔等,敢?”刘福大喝一声,“吾主乃北海靖王兴、鲁王之苗裔,尔等安敢辱吾之主?”
对面的少年很明显身体一震,稍事犹豫后,再次吼道:“尔等贼人,竟敢冒充汉室宗亲,众兵士,还不拿下?”
刘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很清楚的意识到,对方绝对是有目的性的针对自己,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此人,但眼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而对方士兵即将出手动粗。
一时情急,刘良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总比在这丢人现眼要好,“你是何人?竟然质疑我汉室宗亲身份?众护卫,给我拿下这个不懂宗族礼仪,利用手中职权、枉顾法律之人!”
颜良三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一听到命令,直接踹翻四个侍卫,而啥也不懂的文丑更是一把薅住那位年轻官员的脖颈,直接提溜到刘良的面前。
“我乃刘磐,汉鲁恭王刘余之后,刘表刘景生从子!尔等安敢如此对吾?”
刘磐挣扎无果,不得不对躺在地上的侍卫吼道:“尔等装死不成,还不去唤黄汉生救吾?”
妹的,打不过喊爹,你以为你爸是李刚啊!
咦,刘景生刘表?他是长沙刘磐!
好像刘表这个时候还处于党锢之祸的逃亡之中,他刘磐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个守门官……
黄汉生?是黄忠吗?
哦,也对,黄忠可是一直窝囊的呆在刘磐的身边。唉,你妹的,白瞎了人才……不行,小爷一定把他撬过来!
城门口的动静不小,不用刘磐找人增援,瓮城上的士兵自主的跑了下来,而另一边急速奔来的大汉引起了刘良的关注。
只见此人,手提大刀、身背长弓,面色白皙、须髯若神,身形魁伟、雄壮有力,外貌、神情和动作给人一种锋利的感觉,那是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如果此人真是黄忠的话,绝对是处于巅峰状态、刀箭无双的黄忠黄汉生!
“文丑,休要胡闹!还不快点放下?”刘福有点沉不住气了,毕竟这是皇城,事情闹大了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哦,知道了福伯。”
对于这位连主公都忌惮的老爷子,文丑可不敢得罪,连忙放下刘磐,只不过他心有不甘,小声在刘磐的耳边说道:“丫的,便宜你这傻小子了,下次再让我见你如此侮辱我家主公,休怪丑爷摘了你的脑袋给驴踢!”
文丑倒是活学活用刘良的口头禅,只是错解了“脑袋被驴踢了”这句话的含义。
刘磐可是被这位彪形大汉吓尿了,暗自后悔贪图二百金接了这么个烫手的活,不由得暗骂:好你个卫仲道,竟敢遣家奴欺骗于我?这小子仅是东莱乡野的村夫吗?谁家村夫会有如此之厉害家丁?蠢如猪狗的家伙,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