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张飞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很明显以一个不到弱冠之龄的少年为主,而且可以从这些人的眼神中看到发自内心的尊敬,以及真心实意的爱戴。
这是件多么令人费解的事情!
张飞搞不清楚状况,默默地爬下树,随后翻墙回到内室,召唤帮佣们准备好洗漱用品,他精心的把自己打扮一番。
涿县就人口来说虽不算是大县,可占地面积堪比州郡治所,足有十多平方公里的面积,就算是县衙距离庙街很近,怎么都有一公里的样子。
由于刘凡近卫的歌声带动了老百姓的情绪,再加上曲调气势磅礴,歌词通俗易懂,没多久便人人会唱,而且越唱越过瘾、越唱越投入。
要知道幽州地界的老百姓紧邻胡人边境,民风彪悍,几乎人人尚武,自然喜欢这种热血的歌曲,也自然不能自已的随着大声高歌。
歌声嘹亮、高亢有力,穿透性极强,连县衙里面的大人物都惊动了。
刘凡一直盯着张家肉铺的大门,心里面直纳闷。
不应该呀,以张飞的性格,应该早就冲出来打上一架。难道是不在家?可客栈的小二不可能睁眼说瞎话呀!
这是为什么呢……
眼看着石头已经搬运完毕,被刘凡期盼已久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只不过,张飞的登场晃瞎了刘凡的眼睛,要不是身边客栈小二一再确认,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我靠!这不科学呀!这还是猛张飞吗?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大门被人从内而外的打开,门内出现了一个壮小伙,虽不说面白如玉,但绝不是什么黑脸络腮胡。
电视演绎的形象根本就和眼前的张飞不挨边,什么“豹头环眼”,什么“燕颔虎须”?简直就是个屁话!
此人眼睛、鼻子都很正常,甚至长得很有“韵味”,最多是耳朵长了一点,嘴唇厚了一点,总体上给人以敦厚老实的感觉。
只见张飞身着土黄色直裾圆领深衣,下衣着黑色长裤,头裹黑巾,腰系革带,脚蹬木履,“嘎登、嘎登……”一摇三晃的走出大门。
“尔等何人?肉食拿去便可,为何石材堵我家门?”
你妹的,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好不好?
张三爷不是因为关二爷分了他的猪肉,因心里不爽才打起来的吗?
你这文质彬彬的样子,是在搞事情吗?还能不能好好玩耍啦,你让我怎么来个“不打不相识”啊!
刘凡算是彻底的无语了,但赢了比赛的文丑可是兴奋的有点过了头,“谁呀?你谁呀!我等作甚容得你来插话,可知我拳头的厉害?”
输了比赛的颜良更是没啥好气的嚷嚷:“白脸小子,哪凉快去哪呆着去,别惹爷不痛快啊!”
左髭丈八很明显误会了张飞的意思,以为张飞侮辱自己为些许肉食而搬运巨石,“小子狂言,谁稀罕你那点糟肉!”
完了,哥们儿的形象全毁了!
你说剧本改了就改了,长相换了也就换了,可咱不能主动的找茬去欺负人家张飞啊?这叫什么事儿啊……
暴脾气的张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喝一声:“尔等欺人太甚!速速挪开石材,否则拳头相见!”
颜良难得抢先一步,“呦呵……跟爷动手?良爷的拳头可好久没有开荤了。”
“好!等着,某定要好好教训你个杀才(待宰杀的牲畜)……”
张飞没有直接出手,而是背过身去,脱掉木履,轻轻地放在台阶上,随后摘掉头巾,脱去外衣(汉代衣服有三层正式服装),然后重新扎好腰带。
“红脸贼,看招……”
整理好衣服的张飞,突然转身,挥拳直扑颜良,让猝不及防的颜良吃了大亏,一个漂亮的熊猫眼就此出现。
“白面贼,你偷袭……”
吃亏的颜良恼羞成怒,而张飞更是痛打落水狗,两个人几乎同时抡起拳头、战作一团。
哪场面叫一个昏天暗地,哪精彩程度直叫人大呼过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