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彩仪式结束之后是酒会,塞古尔家族在法国的勃艮第有一家酒庄的股份,这次酒会就是拿出了酒庄中的私藏来为宴会助兴。
霍一唯和梅妮莎聊得很开心,他已经如实告诉了梅妮莎他的性向问题,但是这个直接而热切的姑娘毫不在意,挽着霍一唯的手臂,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围着霍一唯说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我会追求你,但绝对不会困扰你。性向也许是天生的,也许是后天影响的,如果我能让你喜欢我,甚至是跨越了你的性向,这才证明我们是真爱!”
看上去天真热切的姑娘不懂什么叫挫折,霍一唯只能轻笑着摇头随梅妮莎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在看着这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们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代入一种前辈的心态去看他们,对他们很包容,喜欢他们身上那种热切的生命力和生机感。
看着他们,霍一唯会有种自己在重新经历青春的感觉,他的青春全部荒废在了祁容一个人身上,所以他不想再看到有年轻人会把自己最宝贵这段时间浪费在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身上,哪怕这个人是他。
“我可以像对待妹妹一样照顾你,但永远不可能是你的伴侣。”霍一唯直白地说道。
“我不介意!”梅妮莎眼睛里有控诉,看着霍一唯的时候眼睛里都都带着委屈。
霍一唯受不了别人的请求和可怜兮兮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拍拍梅妮莎的手臂,说道:“宴会要开心点,我漂亮的姑娘。”
梅妮莎因为霍一唯的妥协而开心地笑起来,落在了远处的祁容眼中,祁容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心脏一样难受。
哪怕是勃艮第的夜丘黑皮诺,也让他觉得口中只有苦涩。
第四十章 遍体生寒
当天晚上,在酒店套房里,霍一唯几乎要被祁容折腾过去。
霍一唯能猜到祁容这样折腾他是为了什么,但是只觉得好笑,而且是好笑至极,他和祁容没什么关系了,祁容做出这幅情圣一般的样子又是给谁看呢?他算不得浪子,也不可能回头,就像展舒戏谑地给祁容起的外号“金不换”一样。
然而,即使祁容已经动了怒气,也存了心要折腾霍一唯让他吃点苦头,但第二天清晨,霍一唯起床的时候还是觉得神清气爽,哪怕他的身体乏力的很,但并没有像过去几年那样有淤青甚至是伤痕。
起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拉开了窗帘,阳光透过落地窗洒了一屋子,凉爽地风吹起白色的纱帘让屋子里看起来美好极了。而且祁容不在,这让霍一唯的心情更好了。霍一唯现在自娱自乐自我安慰的能力堪称一绝,只要不威胁到他的生命,什么时候他都能做到随遇而安。
卧室的门被敲响,门后面露出了孙文那张刚硬的脸。孙文的手里还端着一碗看上去卖相很不错的白粥。霍一唯看到这碗粥气得想笑,他不知道是该说祁容学会了为别人着想还是说这是祁容在嘲笑他昨晚体力不支竟然能被做晕过去。
霍一唯让孙文把粥放在一边起床洗漱,等回来的时候粥的温度刚刚好。霍一唯喝完粥,这才换了一身休闲的polo衫和大短裤打算享受一下塞舌尔群岛的自然风光。他其实是很喜欢旅游的人,高中的时候每逢假期都要出去一趟,可自从上了大学,因为要追在祁容身后,所以一刻也不敢放松,放弃了自己的爱好,几乎是拼了命的在往上爬。
别着一个遮了半张脸的蛤蟆镜霍一唯就要出门,然而刚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祁容。看祁容在沙发上坐的极其安稳的样子,恐怕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剪彩仪式的重头都在昨天,今天已经陆续有人返航了。对于打算逗留两天的宾客,兰蒂斯酒店也提供了配套的娱乐服务,霍一唯就打算趁着这难得的空闲在这里好好放松两天。
至于祁容,霍一唯才没有管他的心思。
“你不走?”霍一唯摘下墨镜皱着眉头看同样一身休闲装扮的祁容。
祁容从报纸里抬头看因为一身轻松而神采飞扬的霍一唯,“陪你多留两天再走。”
“我不用你陪。”霍一唯干脆利落的说到。
祁容的眉头皱了皱,但并不反驳霍一唯的话,反而招了招手让霍一唯过来,“你来,这份协议你签一下。”
“协议?”霍一唯愣了一下,然而走过去拿起祁容放在桌子上的协议,觉得有点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