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又说:“没想到你许行长还是个挺固执的人,好吧,你的歉意我接受。既然这样,我也说两句。不过,许行长,你听后可不要生气哟。”
许少华点点头。说:“晴雯,我们是朋友。”
晴雯说:“那就恕我直言,许行长,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娶了陆安安当老婆?简直是——”
晴雯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想起陆安安的蛮不讲理以及无修养可言的举止,摇摇头欲言又止。在晴雯眼里,许行长毕竟不是普通的人物,身后又有一位市长父亲,之所以与陆安安结成连理,想必也有不可言说的苦衷吧。想到这里,晴雯说道:“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尽管晴雯没有接着说下去,但许少华已经猜到了晴雯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许少华勉强苦笑了一下,端起面前的水杯。
酒馆里又进来两拨客人,晴雯见小倩一时忙不过来,于是站了起来,说道:
“许行长,你喝水,我过去招待一下。”
晴雯走开后,许少华跟着起身离开了酒馆。
汪美玲的家中。许德祥正在收看着电视新闻,汪美玲坐在沙发里翻阅着当天的晚报。汪美玲看了一会儿后,起来洗漱了一下,接着进入卧室准备休息。突然听到客厅里儿子的声音,慌忙由卧室里走了走了出来。
“儿子,你怎么这个时间点回来了,是有什么事儿吗?”汪美玲问。
许少华说:“妈,回来看看你们。”
对于许少华的理由,许德祥似乎不以为然。许德祥起来关掉电视,看了许少华一眼。说道:
“这个点回来是不是两人又生气了?”
汪美玲朝许德祥瞪了一下,说:“德祥,你就不能盼着他们两人好点?”
许少华在沙发里坐下来,点燃一只烟抽着。汪美玲不由叹了口气,儿子以前一直反对许德祥抽烟,没想到如今儿子自己竟然也染上了烟瘾。汪美玲挨着儿子坐下,伸手准备拿掉儿子嘴上的香烟,许少华用手挡住了她。
许德祥在儿子的对面坐下来,抬眼看着儿子的表情,猜想许少华一定有话要说,知子莫若父。许德祥说:
“少华,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许少华犹豫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爸妈。之后说道:
“爸,妈,我跟陆安安提出离婚。”
许德祥听后,似乎有一些惊讶。而汪美玲倒显得非常平静,似乎早已料定了儿子的心思。儿子的婚姻走到这一步,一是陆安安的为爱不择手段,二是过多地为了维护许家的名声。看到儿子的婚姻没有一丝幸福,汪美玲心中总有一种隐痛。她也曾期盼着儿子与陆安安生活中能够产生感情,怎奈儿子是个痴情种子,对丁海棠始终钟爱如初。但是丁海棠如今家庭幸福,难道儿子——,想到这里,汪美玲心中又有了一丝不安。对许少华说:
“少华,你跟安安提出离婚,可是丁海棠——”
许少华说:“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跟陆安安提出离婚关丁海棠什么事儿。丁海棠如果家庭幸福,我远远的看着她就已经知足。”
汪美玲说:“只要不是跟丁海棠有关,妈就放心了。至于你跟陆安安怎样,妈现在不发表任何意见,你们自己的事儿自己斟酌。”
说完,汪美玲看了许德祥一眼,又说:“德祥,你的意见呢?”
许德祥认为儿子的决定有些草率。陆安安也有可爱之处,为什么就不能尝试着看到对方的的优点呢。
许德祥说:“少华,为什么非要离婚呢?”
许少华说:“爸,我的婚姻不幸福为什么不能离婚?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硬生生的捆绑在一起有幸福可言吗?不可能只为了咱许家的名声牺牲我一生的幸福吧。”
许德祥说:“陆安安对爱情的摄取是采用了不正当的手段,但是归根究底,如果你不给她提供机会能有后来的发展吗?”
许少华说:“爸,你这么说,就是有点不讲道理了啊。”
许德祥说:“我这是站在陆建平的位置上说话。少华,一个女孩子爱上一个男人,能够爱到使用如此手段来得到他,也不得不使人佩服。换个角度去看安安,或许,你会有新的发现。”
许少华不明白父亲为何总替陆安安着想,从来没有占到过他的立场。在父亲的思想里,离婚总是一件让世人耻笑不能接受的事情。
许少华说:“爸,你不认为陆安安爱的方式是对爱情的一种亵渎吗?再这么生活下去,我会被痛苦和煎熬折磨得体无完肤。”
汪美玲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之后,默默地听着眼前父子俩的对话,见许德祥一直不赞同儿子离婚,心中不由对许德祥产生了不满。
“德祥,你怎么这么固执呢。自己的亲生儿子婚姻如此痛苦,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吗?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如果不是我们逼他,他的婚姻会如此不堪吗?反正,我是想明白了,什么许家的名声,许家的门楣,统统都不重要。我只希望我的儿子幸福,希望我的儿子快乐。”
许德祥自然明白汪美玲的心情,当然儿子的痛苦他也看到了眼里。但是,离婚也并非易事,不是说离就能离掉的。不光是陆安安是一个难缠的儿媳妇,陆建平也不是一个轻易就能说服的主。不是许德祥不赞同儿子的立场,他担心陆安安鱼死网破让儿子身败名裂。
“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