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娘“呸”的一声，吐了李进忠满脸的唾液，张口骂道：“我呸，当年的柳慧娘早已经被你这狗贼卖了，我已经不是当初柔弱的慧娘了，今晚我来就是特意娶你的狗命！”
说着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下刺去。
李进忠一把抓住柳慧娘的手腕，一边求饶似的说道：“慧娘，你听我说，当年卖了你，我也是迫不得已走投无路啊，你心里应该明白，我李进忠是爱你的，为了你我可以去死，当初我染上了赌博，中了人家的圈套，输光了家产，我被人家到处追杀，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家里有老母要养，咱们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若是死了，他们全都得活活的饿死啊，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饿死吗？慧娘，卖了你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当初山西的那位财主他看上了你，愿意出高价买你，有了这银子，咱们的女儿吃喝就不用愁了，你进了有钱人家当阔太太，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比跟着我喝西北风要好的多了。”
柳慧娘不等李进忠把话说完，又啐了他满脸的唾液骂道：“呸，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李进忠，你把我卖进了火坑里，那糟老头子玩腻了我不满一年，就一命呜呼，他家的那个母老虎天天打我骂我，像奴隶一般的折磨着我，最后还……还把我卖进了窑子里，我这一生都被你给毁了，李进忠，你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