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我带谁回来了!”刚到飞虎军营的门口,李达便扯着破锣嗓子喊着李易。
李易闻讯跑来,嘴里还教训道:“将军信中怎么说的,要你学会做事沉住气,沉默是金,看你现在大呼小叫,带谁回来了这么激动,啊……”
当李易看清是李密时,也顾不了那么多,激动地跪在李密面前就是一拜,“叔父,侄儿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李密本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到李易的声音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双手慢慢摸上前,把李易扶起。
李易看着叔父紧闭着双目,刚想问李达怎么回事,李密自嘲道:“老夫眼睛瞎了,好在心里跟明镜一般,我这对好侄儿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李达在李易耳边三言两语简明扼要地叙述了李密这一路来的遭遇,李易唯有扼腕痛惜,忙搀扶着李密进根据地内休息。
昭都督知道南楚的三朝元老亲临飞虎军,亲自带着众人出来迎接。昭展和李密年纪相差无几,两人也算是老友,年轻时一起作为当时还是南楚太子的先帝伴读。可以说三人情同手足,可是后来李密做了宣和帝的老师,昭展做了吴越王的老师,两人彼此都较着劲,所以感情变淡了。到后来,昭展随吴越王一起到了吴越,李密留在南楚为官,更是断了联系。如今时过境迁,两人相逢一笑泯恩仇,到老又做回了好友。
“昭兄,看来我们两当时对选择错了人啊,如今宣和帝听信项羽那个小人的谗言,不理朝政还迫害忠臣,连我也成了个老瞎子。”
昭展也苦笑道:“是啊,我当时以为我选对了吴越王才是治理明君,没想到他也做了乱臣贼子,还抖搂出许多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之事。弄得我现在迫不得已带着飞虎军隐蔽于这会稽山中,成了朝廷眼中的乱党余孽。”
韩信拉着两人的手连在一起,“两位大人同命相连,也算是真正的师出同门的好友了。如今都遭到朝廷不公的待遇,更应该同仇敌忾一起打倒扰乱朝纲的项羽。也许至尊宝将军说的对,既然南楚对我们薄情,为什么我们不推翻它,让百姓们都能过上快乐的日子。”
李密和昭展都默不作声了,他们既不反对也不支持。虽然他们都被南楚的政权伤透了心,但是他们毕竟付出一辈子的光景来辅佐了三代的南楚君王,不能说推翻就推翻。
就在大家僵持在那的时候,突然会稽山外围的哨兵传来消息,“报……昭都督,项羽正派军队把整个会稽山都团团包围,看样子马上就要进来搜山了。”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一向隐藏在这群山密林之中,项羽根本不可能发觉他们的踪迹。难道是这次去钱塘采办露出了马脚?众人都把目光投向李达,李达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自认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暴露了行踪,实在是他害了大家。
“我李达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我害了大家暴露位置,就由我来替大家杀了项羽。”说着李达就要提起大刀往山下走,韩信等人忙把他拦住。
“李达你走啊,你知道吗你这样白白去送死,你心里好受了可考虑过后果吗?至尊宝将军临走时特意提拔你,希望你今后能令他刮目相看为飞虎军奋勇杀敌,但是如今你却还是这么冲动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叔父这次也终于和我们团聚,你却要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于心何忍呐。飞虎军中群龙无首,昭都督虽然老当益壮,但我们做晚辈的怎能面对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退缩,我们更要整装待发抵抗住项羽军队的攻势,哪有你这样冲动的?你再这么鲁莽,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去吧大家都不要拦他。”李易对李达怒斥道。
李易这一番话就如同当头棒喝一般,让李达一下子醍醐灌顶般想明白了,再也不敢犯英雄主义的毛病了。他慢慢退回李密身边,为自己刚刚意气用事的行径向众人道歉。
“好了,大家都不要再相互怪罪了。既然敌人来了,我们没有什么好怕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飞虎军将军不在,按照军规全应该听我这个都督的。我在这里郑重宣布,这次我要亲自挂帅,我倒要见识见识这号称西楚霸王的项羽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所向披靡。”
“都督,请您三思啊……”众将士一起跪下恳求昭都督收回成命。
这边飞虎军面对项羽的军队的围攻,因为少了将军而有些慌了手脚。而现在身为将军的至尊宝却在会稽山某处一个山腰上睡着懒觉。
“嘶……脸上疼啊。”至尊宝摸着通红的脸庞,发现昨天死活都摘不掉的青铜面具现在已经脱落在地了。他拿起那个诡异的青铜兽面,现在它已经没有了晚上发出的阵阵绿光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青铜面具。至尊宝胆大地又重新试戴了几次,面具都不再吸附在他的脸上摘不掉了。
他搞不懂这其中的原因,也许这面具只在晚上才起作用吧。只是他只记得戴上面具后自己被御林军逼到了皇宫角落中不得逃脱,后面的记忆就有些断断续续了,当时自己一心只想着带陶侃和袁县令逃离荆州,中间经历了什么事情却已经十分模糊了。只知道自己戴上面具后就一直心情不稳定总有想要杀光所看见的人的恐怖想法,到最后一刻不知怎么的所有的力量宣泄了出来他也就没有了任何知觉,一晃现在就天亮了。
他环顾四周,看来他已经奇迹般地回到会稽山了,按说自己的步行九洲咒也还没有练到这么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