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儿坐在凉亭静静地看着外面,天空中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小青拿着一件衣服跑进凉亭,将衣服披在宁婉儿身上,说:“婉儿姐姐,下雨了我们回去吧。”宁婉儿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眼中有些失神,说:“再坐一会儿吧,我想在这看看雨。”小青在宁婉儿旁边坐了下来,将茶几上的一个小暖手炉递给宁婉儿,说:“婉儿姐姐不会是在想念洛公子吧。洛公子今早离开以后,你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就连在这看雨也是心不在焉的。”宁婉儿嗔道:“瞎说什么呢你,我就是无聊在这坐会儿,没你说的那么乱七八糟。”小青撇撇嘴,说:“还在狡辩,平时的婉儿姐姐做什么都不无聊,洛公子不在的婉儿姐姐,干什么就没有心情。”“你个死丫头,你还敢乱说!”两个女孩在凉亭中嬉戏,透过雨幕,传来一阵阵愉悦的笑声。
离开天香谷的洛凌之,一个人在大路上疲惫的走着,他的马儿呼呼喘着粗气,终于在日落之时在大路边看见一家小店。在小店中吃过晚饭,洛凌之招呼掌柜的多给马儿些草料,由于洛凌之拼命地赶路,起初这马儿还觉得欢快,结果这一天下来,连自己的主人都快驮不动,简单洗漱后,洛凌之也疲惫的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听得外面在开始下雨,雨滴打在房顶上传来很大的声响,洛凌之耳边响起了宁婉儿的声音:“夜闻雨声,酌酒自赏,可晓窗外百艳伤残?”洛凌之反驳道:“酌酒难自赏,不如浊酒独醉,醉了就不知道你的花被雨打残了。”宁婉儿怒将筷子拿起打洛凌之的脑门,“不准插嘴!”
宁婉儿看着小雨洗礼着亭外的所有,想起和洛凌之看雨的时候,洛凌之总是在她诗兴大发的时候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句子,这家伙根本就不懂得欣赏感伤。宁婉儿将小青拿给她的暖手炉放在茶几上,发觉又有些许冷意,又将暖手炉抱在怀中。宁婉儿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会对洛凌之念念不忘,因为有洛凌之的日子里,自己在雨天和他看雨就很少用到暖手炉,有他在,似乎雨天也不觉得冷,宁婉儿第一次发现,洛凌之在她身边的时候,少了很多烦恼,相反洛凌之整天在耳边啰里啰嗦的,给这寂静的天香谷平添了诸多乐趣,有那个家伙在,这谷里的重活累活他和小青就很少动过手。原来这就是有个男人的好处,宁婉儿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所谓的对人的依赖,洛凌之在天香谷有些时日了,慢慢的她开始习惯有他在的日子,洛凌之没有别人那种生涩,可能是因为那个家伙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的缘故吧,第一次碰到小黑时,一人一鹰打得不可开交,结果后来再去挖药的时候,洛凌之从怀中拿出了一只不知从哪弄来的野兔,直接将小黑给诱惑去了,平时上山,洛凌之总会带着食物去,久而久之,就连小黑都对他产生依赖。宁婉儿不断想着这些点点滴滴,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个人,洛凌之费尽心思要救的人,黄琳。宁婉儿不知道这些男女之情的事,但他知道,洛凌之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救黄琳,他说他是在黄琳受伤了才发现她是女儿身的,那他们究竟有没有关系,恐怕只有这两人才知道了,宁婉儿想起第一次在黄琳面前叫凌之这两个字,黄琳的表情明显是不舒服,那种感觉就像……就像那天黄琳给自己锦囊时自己的感受差不多,宁婉儿甩了甩头,这都哪跟哪啊?他们的事自己为什么要不舒服,倒将自己弄得不舒服。
就在这时小青又急急忙忙的跑进凉亭,说:“婉儿姐姐,外面有一行人说是来找黄琳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