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师兄,你带我去哪里?”项彻疑惑的问道,不过却也没有任何的抗拒。
“去我师父哪里,那也曾经是你父亲的师父。”孙晋的话,如同晴天霹雳,打在项彻的心头,让原本不平静的心海,更加的波澜。
“父亲的师父。”项彻的脑海里久久回荡。自己的父亲,在项彻的心里就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在他的脑海里,甚至不存在一点一滴关于自己父亲的回忆。自己过去的十年里,父亲和母亲的位置,都有着一个大大的空缺。
没有再去理会后山的纷纷扰扰,孙晋带着项彻向着天玄宗的诸峰而去。
风驰电掣,瞬间千里。孙晋带着的项彻来到那一处山峰之下,抬头看去,便见那山峰青翠葱茏。古道幽静,流水过桥,猿啸鸟啼,花木齐兰。
孙晋满脸肃穆,踏入直通山巅的古道。眼神之中带着不安,同时还融杂着种种的悲伤,后悔。不过这一切,是在身后的项彻没有看到的。
项彻紧跟在孙晋的身后,一声不吭,默默的走着。
可是现在的整个天玄宗却是已经炸了锅了。天降雷劫,竟然四罚,简直就是古之少有。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家伙竟然安全的度过去了。
一处玲珑小阁中,风铃屋檐下敲打。亭台栏杆边,一个模糊的女子背影。
“师姐,听说后山有个家伙度天劫的时候,竟然天降四道雷罚。”
“是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与其关心这些事情,还不如快点提高一下自己的修炼。”女子恬淡的声音,如同凤鸣鸾唱,对着身后的小师妹说道。不过那一张绝世容颜之上,却是充满了好奇和追忆。
诸峰之中,一处悬崖瀑布之下,一名男子静静的盘坐。
“师兄,师兄,那个人度过雷劫了。”
男子眉分新月,面目俊朗,深邃双眼如同雷掣。面无表情的对着身前的家伙说道,“现在他们去哪里了。”
“被膳房的孙师兄带着去了地峰。”
“地峰,”既是是男子的脸上也是一滞。“周逸和史柯知道了吗?”
“刚才看见周天明已经向着听水阁去了,想来史柯应该知道了。”
“恩,这事你就不用管了,下去吧。”等到背影渐渐的隐没在树林之中,男子嘴上弯出一丝微笑。“地峰,竟然去了那里,难道想要吴师祖收徒吗,自从项鼎死后吴用师祖便不再收徒授业,难道这一次,天玄宗这潭水有人搅动了。”
如此一幕在天玄宗大大小小的地方上演数次。
“葛洪过一会,见到师祖,如果师祖不问,你就不要说话,知道吗?”孙晋仔细的叮嘱道,生怕项彻出现任何失误。
“葛洪知道了。”此时的项彻心中度过天罚雷劫的兴奋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孙晋如此模样,心中却是吃惊不已,自己的父亲,孙师叔是如何知道,难道他在就知道自己身份是假的了吗?
两人无语,沉默无言,穿过一座石栏小桥,桥下溪水叮咚。远远看去,一座茅草小屋出现二人的眼中。
孙晋三步并作两步,望着茅草屋下正侍弄花草的老人,顿时脸上涨得通红,激动的身体有些颤动。
“师父,徒儿不孝,如今才来看你老人家。”走到老人的身前,一下跪倒,哭泣的说道。
看着孙晋跪下,一头雾水的项彻也只有跪下。既然这个人是孙晋师叔说,这是他的师父,也就是自己父亲的师父,这样算来就是自己的师祖了。磕个头也不算吃亏。
不过老者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低头侍弄着手里的花草,有些蓬松的灰发下,那一张苍老的脸颊,没有任何的波动。
“师父,师父,我是晋儿,难道你仍旧不愿原谅我吗?”孙晋痛哭流涕的说道,满脸的悔恨之色。
“师父,这么多年了,徒儿已经知道错了。”孙晋匍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喊道,带着浓浓的后悔和悔恨。
不过老者却是无动于衷,似乎眼前的一幕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
到时一旁的项彻,满脸雾水,这个怪老头难道眼花耳聋,没有看见吗?
“师父,你不原谅徒儿,徒儿罪有应得,不过今天我已经带着项师兄的儿子过来了,你就见见他吧。”孙晋满脸泪水,看着眼前的老者,乞求的说道。
老者听见项师兄的时候,双手明显一顿,终于转过自己的脸,昏黄的眼珠看着跪在孙晋身旁的项彻,古波不惊的脸上终于起了波澜。
看着老人慢慢的走向自己,项彻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欣喜,怀念,后悔,心痛种种感情的交杂融合。
“像啊,好孩子,快点起来。”老者有些呜咽,颤抖的双手将项彻从地上扶起来,不过对于一旁的跪着的孙晋却是置之不理。
看着有些发愣项彻,老者弯嘴一笑。“我是你师祖,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连声师祖都不叫。”
“师祖。”项彻呆呆的喊道,现在的项彻大脑一片空白,既是心中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也想不到竟然如此峰回路转。
“呜呜呜,呜呜。”小白趁机站在项彻的肩上,对着老者喊道,不过滴溜溜的小眼却是一直盯着茅屋后面药铺,司马昭之心,看来路人皆知。
“好一只小貂,灵性十足。”老祖看着项彻肩膀上的小白,笑着说道。
“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