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颜回到古烟峰的小院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他缓步走进了封子剑的房间。封子剑已经早就醒了。封子剑在吃晚饭时没有看见古烟峰、韩欣子和张天颜,心里已经产生了怀疑。他见张天颜进来了,并没有从床上站起来,只是盯着张天颜的脸。
“主上!”张天颜疲惫的拱了拱手。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了椅子上喝茶。
封子剑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的耐性受到了挑战。
“主上!韩大哥去找弗儿了!其实这一切都是弗儿的意思,她知道你吃了这副解药之后,就能恢复差不多。所以,她决定和师父隐居修行。”张天颜编了一套说词。他不知道封子剑会不会信,但是没有办法,只能骗过一时是一时。张天颜不知道的是,他编的理由恰好应了韩欣子和弗儿在鹿鹿岛两个人的约定。恰巧这个约定被封子剑听到了。
封子剑的脸阴沉的可怕。他是记起来一些往事,一些他在宫廷里的事,包括他的勋儿、丽妃和柔妃。
“明天我们启程去瀛洲!”封子剑看着阴暗的天空恨声道。
“好!”张天颜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这时,他才觉得腹中饥饿。他向封子剑行了礼,退了出去。
张天颜回到房中,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心里暖暖的。董生坐在椅子上看书。张天颜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又放下了。他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出什么事了吗。”董生放下书。
“没什么?只是没有胃口。我先去睡了。”张天颜晃到床边和衣躺卧在床上。
董生轻轻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将被子拉了过来给他盖上。董生从来没见过张天颜还有吃不下饭的时候。张天颜的心胸大着嘞。可是,今天怎么啦?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事!董生胡思乱想的吹了蜡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去了。
张天颜真的睡不着觉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弗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封子剑会怎样?张天颜不敢想下去。他烦躁的翻了个身,将被子蒙到了头上。直到二更天,张天颜才昏昏睡去。
张天颜睡得正熟,却被屋檐下的争吵声弄醒。
“不行!这天出海太危险!还是等雨停了,风小了再走!”文宣扬的语气有些急。
“那我先行!其他人等雨停了再走!”封子剑一刻都不愿再耽搁了。
“主上!如果船在海上迷失了方向,那就会更浪费时间!”张天颜打开房门,让众人进来。
封子剑想了想,坐在了椅子上。他的眼睛露出疲倦的神色,眼圈也有些发乌。张天颜知道他肯定一宿没有睡好。
过了两天,海上才风平浪静。古烟峰还没有回来。张天颜有些担心他和韩欣子的安危。文宣扬却一点也不着急。他说他这个徒弟别说这么点浪,就算是再大点的浪,他也不会有事。封子剑等人上了船,驶向了大海。
船行到第二天晌午十分,封子剑在甲板上看到了一艘快船驶了过来。船上的人正是古烟峰和他的小童。
“扔袋水下来!”古烟峰待船驶近大船时喊道。
小丁到仓里取了一袋水抛到古烟峰的手里。两船擦身而过,封子剑看到古烟峰古铜色的脸上,两只小眼睛布满血丝。这艘小船在风头浪尖上是如何得以保全?这个古烟峰真的是不简单!封子剑想着,思绪又转到了韩欣子身上。他真的将弗儿带走了么?
三天后,封子剑等人上了岸。他们住在了渔民的家里稍微休息了一下。当他们要启程去瀛洲时,小丁领了个人过来。
“这是我们盟主给你们的消息!”他双手递上一个纸卷。
封子剑拿过纸卷看了一下,半晌没有言语。
“告辞!”那人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封子剑将纸卷递给了身边的张天颜。张天颜打开一看,吃了一惊。柔妃遇刺身亡(魅妃在民间也唤作柔妃)!
“请主上回京!”张天颜跪下叩首。
封子剑没有做声。他的内心很矛盾。一方面他想尽快找到弗儿和韩欣子;另一方面自己这次没有理由不回京城了。自己的妃子在皇宫内院被刺而亡,他怎么能视而不见,坐视不管呢?
“弗儿的事还有韩欣子!主上请回朝!”张天颜叩拜。
董生也跪下了。屋子里的其他人也跟着下拜。
“回朝!”封子剑握紧了拳头。他的脸色铁青,眼睛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张天颜。他真想踢他一脚,把自己的怒气放一放。
俗话说,红颜薄命。这句话应在柔然的身上实在是不为过。她从小身世不明,懂事起就被一个拐子卖到了太宰府做了一名舞姬。十年如一日的严苛训练,柔然的舞技在众姐妹中脱颖而出,人也出落的楚楚动人。
柔然的舞技和姿色早已声名在外,有不少富家子弟想要迎娶她,内中不乏一些官宦子弟,可是柔然都没有中意的。
一日,太宰杜正在家中设宴,酒至半酣,他不免谈及朝中之事。他说国主哪儿都好,就是放不下一红颜,甚至达到为了她不惜江山社稷。
他的侄子杜海清在席上言道:“听说叔父府中有一舞姬艳丽无双,何不献给国主以安他心。”
太宰沉吟半晌,点头抚须,并让柔然歌舞助兴。杜海清看到柔然的绝世容颜和舞技后,遂后悔将她举荐给了国主,懊恼不已。
柔然进宫之前,杜正找她谈了许久,让她务必使出浑身解数留住国主的心。柔然听说过本朝国主容颜俊美,只是心有所属,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