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把雪顶含翠也包上一些给叶国公带回去。”
“是。”
叶国公的脸色有些不好,虽说雪顶含翠是顶级的贡品,但他也不是那棋子眼皮子浅的。龙腾这么做,搞得他好像是眼巴巴的来跟他要茶叶似的。
老叶国公看着莫言手中包好的茶叶,眼角抽搐,咬牙切齿道,“龙世子送给你的,还不赶紧收下!”
叶国公浑身一哆嗦,立马示意身后的人将茶叶收下。
“今日打搅龙世子了,老夫就先告辞了。”
“本世子也不多留老国公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送客了。
老叶国公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吞咽下的鲜血,似乎又在喉间涌动。
若是换了一个人,好歹会客气一番,可龙腾似乎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罢了罢了,要是再跟龙腾置气,自己肯定是要被气死!他还想多活上两年!
老叶国公和叶国公出了龙王府,上了自家的马车后,叶国公立刻开口,“爹,今日的事情,咱们要不要禀报皇上?”
老叶国公淡淡地扫了一眼叶国公,“你去?”
叶国公咽了咽口水,他哪里敢去啊!龙腾都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了,他若是真的傻呆呆真的去告密,恐怕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叶国公看着叶国公那副胆小懦弱的模样,心里冷笑,“你若是有胆子去,老夫倒是还能高看你一分,可你连这个胆量都没有。想我戎马一生,不曾想子孙却没有一个出息的。”
语气里难掩沧桑落寞。
叶国公顿时不服的开口,“紫竣就是个好的!”
叶紫竣,叶国公的嫡长子,也是叶国公最为骄傲的儿子。
“原先老夫看紫竣也是个好的。可那是在看到龙腾之前,如今——”
如今见了龙腾,这两人真的是没有丝毫的可比性!容貌风度气势本事,无一,自己的孙子都差了龙腾太多太多了,多得,他都已经不愿意再继续深思下去了。
叶国公一噎,饶是他再怎么觉得自家的孩子好,可他也确实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叶紫竣比起龙腾,真的是差太多了。
“爹,咱们如今是在说龙世子这件事,您扯这个做什么。”
老叶国公冷笑,这是被打击的惨了,所以连面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了。
老叶国公也懒得再纠缠这个,自欺欺人也好。
“既然答应了,就断然没有反悔的余地。”老叶国公淡淡的开口。
叶国公不可置信地瞪着老叶国公,“爹,可万一——”
“没万一。人安排进去了,记得找人死死地盯着他们,若是他们有一丝差错,格杀勿论。若什么都没有——”
“龙世子既然敢这么说,那他肯定能保证,他的人在猛虎营,不会让咱们抓到把柄!可咱们抓不到把柄,不代表按把柄不存在啊!”
这同样是在自欺欺人,让人死盯着龙腾的人,抓不动他们任何不轨的举动,可偏偏明知道有事情不对。他们却无能为力,不能去阻止,那种滋味儿,是何等的憋屈!
老叶国公叱咤风云了半生,不曾想在龙腾面前翻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
“那也是我们活该!”
“爹——”
“行了。就照我说的做。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庆王的身体,自从庆王中毒缠绵病榻,太子在朝堂上的势力如日中天,咱们和庆王门下的人几乎都被打的要抬不起头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让庆王恢复。”
叶国公自然知道老叶国公说的都是对的,可让龙腾堂而皇之的将他的人埋伏到猛虎营,甚至这人还是他们自己亲自送进去的,这种感觉真是——
老叶国公也不想再谈论龙腾的事情,每每想起一次,就让他恨的不行,“庆王的府邸查探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出哪里不对头,好端端的竟然被人下毒了!若那人下的不是这种慢性毒药,而是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药,庆王怕是这次就没了!”
叶国公的脸色顿时也变的难看至极,咬着牙道,“都查了,庆王府的人都一个个的审遍了,好不容易查到庆王府一个厨娘的头上,可还来得及严加拷问,人就上吊自尽了!线索就这么全都断了。”
老叶国公的眼底闪烁着如毒蛇般幽冷的寒光,“一查到她身上,人就死了?这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爹,一定是太子做的!他早就视庆王为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才给庆王下毒!”叶国公焦急地开口。
“表面上人人都认为是太子做的,老夫却觉得有些不对。而且完全没有证据的事情,不好瞎说。太子到底是一国的储君。你难道没看到太子如今什么举动也没有,要么真不是他做的,要么他够沉得住气。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咱们如今什么都不能做,也是真的。”
“爹,那咱们不就太憋屈了!”叶国公不满地开口。
“憋屈那只是一时的。只要庆王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咱们叶国公府也能水涨船高,从此成为皇帝的外家。你难道没看到定阳侯府,就因为太后出自他们家,这些年他们过得有多好,若是定阳侯府的人犯了错,只要不是滔天的大罪,皇上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叶国公眼底充满着对权势的渴望,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庆王登基后,叶国公府从此更上一层楼!
“等庆王登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得除了龙腾!”忽的,老叶国公眼底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