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晔张了张嘴巴,他突然发现这女人真的很有让他哑口无言的本事。
一时间,南宫晔也不知道该跟容凰说些什么了。
月光静凉如水,容凰和南宫晔两人也是相顾无言。
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南宫晔被容凰噎的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很快,容凰的衣服被烘干了。容凰起身就要离开。
“林府到底不是你能多呆的地方,你还是尽早离开吧。”南宫晔知道容凰的主意大,但他还是得劝一句。
容凰离去的脚步一顿,转身,潋滟的眸子含着一丝感激,真诚看向南宫晔,“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至于这条命,我更是珍惜的很。”
容凰说完,没有一丝犹豫的就要离开,只是在起步前,她还是加了一句,“其实你不欠容凰什么了。救命之恩你早就还清了。”
这是容凰为原主跟南宫晔说的。
南宫晔对原主的救命之恩,确实是早就还清了,在南宫晔得知容凰遭逢巨难,还不远万里的赶来。
尽管南宫晔赶来,不全是为了容凰,但是那一点点的心就足够了,真的是足够了。
南宫晔的视线紧紧地锁着容凰离去的背影。
明明那个人儿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纤细脆弱,为何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人儿的身体里却藏着一颗坚毅顽强的心。
这样的容凰,让他一个大男人,都有些敬佩!
尽管她的实力还很弱,但她却值得人尊重!终有一日,羸弱纤细的她会成长为参天的大树,就是不知道那一日什么时候会到了。南宫晔觉得那一日,似乎不会远了。
南宫晔的心好似突然被撞了一下,那撞击是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让他措手不及,心底隐隐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这种钝钝的感觉让南宫晔很不喜欢,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感情,更是让南宫晔有一种望而却步的心态。
他什么都敢尝试,唯一不敢的就是感情。
可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尝试的,那也要看看你的心到底允许不允许。
林泽文和一穿着天青色直缀的男子同站在湖边。
天青色直缀的男子面色阴沉地看向湖底,浑身散发着摄人阴冷的气息,“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若是本王今日没有恰好来这一趟,你书房里的东西是不是要被人全都拿走啊!”
林泽文浑身一震,忙不迭地跪在地上,“主子放心,外人就是拿到了东西也看不懂——”
“住嘴!你这庸货难道就是吃准了那些人哪怕拿到了东西,也看不懂,这才有恃无恐不成!”
林泽文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男子左手无意识地转动右手拇指上的帝王绿扳指,若有所思道,“你府里最近有什么稀奇的事儿?”
林泽文心知,主子是在问,书房有没有什么事儿。
按理是没有,可林泽文忽然想起,自己今日带着青云道长在书房看了一圈,虽然有自己盯着,什么事儿都没有,可青云道长就是今日来的,他逛过后,就出了这事儿,要说一点猫腻都没有,谁都不信!
“奴才今日带青云道长走了一圈书房。”林泽文小声道。
“你好大的胆子林泽文!十年前,本王可以将你从幽州接到京城,你信不信十年后,本王一样可以要你的命!”男子的脸色黑云密布,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林泽文忙不迭地磕头求饶,“主子恕罪,主子恕罪。主子也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虽说奴才那儿子不成器,但奴才只有那一个儿子啊!这位青云道长真的是有本事的,他只是说了一句话,就让奴才的儿子不再疯癫。奴才是跟他一起进书房的,他只是拿着罗盘和拂尘扫来扫去,其他不该动的,他是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
“你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个时候出现一个道士,你竟然就这么放心?”男子冷笑一声,显然是对林泽文的话不置可否,“等等,去看看那什么青云道长,若是他此时在,那自然不可能是他,若是不在——”
“启禀王爷,今晚闯书房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青云道长。”周管家跪在地上开口道。
男子冷眼瞧着周管家,“你就这么确定?”
周管家在男子阴沉冰冷的目光下,瑟缩地抖了两下,可随后就小声禀报,“老爷并没有完全相信青云道长。安排的一间客房,三丈外有一处高楼,可以将客房内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今晚,一出事,全府戒备,守在阁楼的人说了,青云道长和他的小徒弟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房间内。此时屋内两个人还在作法。”
男子的眼眸不禁微沉,这么说来,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也罢,如果那青云道长真的治好了你的儿子。你这次就替本王将他留下来,若是他不愿意——”
“王爷,这种得道高人,一般都是道行高深,而且都能窥探一两分天意,这若是贸然动手——”林泽文倒是难得为青云道长说起了好话,主要是人家特地跑来救了自己的儿子,让他下手杀人,他还真是有些做不到。
男子眯起眼眸,眼底的神色忽明忽暗,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罢了,想来那些所谓的得道高人,喜欢的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强行将他们留下也不是好事。你看着办吧!不过本王提醒你,本王的耐心有限,若是还有下一次出事,你的脑袋给本王当心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