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墨从容凰的房间出来后,跌跌撞撞地回到镇国公府。
镇国公一直都在焦心等待云锦墨,一见云锦墨回来,立即高声怒骂,“你个孽子都去哪里了!还不赶紧给老子滚进来。”
“你够了!你没看到儿子的心情不好吗?还在骂儿子。锦墨你去哪里了?你心里有什么事跟娘说。”镇国公夫人上前搀扶着云锦墨,担忧地看着他。
云锦墨冷漠地抬头看着镇国公,他此生唯一心爱的女子就是被延眼前这个男人给害死的,就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害死的。
“如果可以,我真不希望自己是你的儿子。”这个想法,无数次在云锦墨心中升起过,可是却没有比这一次更加剧烈。
“啪——”镇国公狠狠给了云锦墨一巴掌,恶狠狠地瞪着云锦墨,“你这辈子就是老子的儿子,少想些有的没有的!”
“你疯了!怎么对儿子下这么重的手。”镇国公夫人上前拦着镇国公,看到云锦墨脸上浮现的红巴掌印,镇国公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镇国公喘着粗气,死死地瞪着云锦墨,“你问问你这宝贝儿子,他到底是哪一根筋搭错了,竟然给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老子生了他,还把他养这么大,他就为了一个女人疯魔!云锦墨,你敢看着老子的面说,你现在发疯和容凰那女人没关系?你怎么到现在都看不清,容凰是龙腾的女人,你别在这里做白日梦了!
龙腾是谁?他现在是东楚的无冕之皇,他一句话就可以要了镇国公府所有人的性命,你竟然还愚蠢的去拦他,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镇国公一想到云锦墨今日做的傻事,简直有杀了云锦墨的心思,这个儿子到底是有多白痴,才做的出来这种事情。他差点害了府里满门啊!这个孽障!真的是孽障啊!
镇国公夫人一听镇国公的话,顿时一怔,看向云锦墨的眼神满是心酸以及心痛,“你和凰儿是不可能的。你们已经错过了,你怎么就看不清啊!”
“娘,我早就看清了。是错过了,真的是错过了。”在凰儿被发配到碧云庵,他懦弱的因为自己的亲人而妥协时,就已经错过了。
原以为,今生只要容凰能幸福快乐地活着,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可是直到现在云锦墨才知道,他最心爱的女人原来早就被自己害死了。他竟然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一行悔恨的清泪留下,云锦墨此刻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哭的不能自已。
“墨儿!你——”镇国公夫人愣愣地看着云锦墨,自己的儿子有多久不曾哭过了,好像最近一次看到他的泪水,是在镇国公将他软禁,逼着他娶容蓉时,她才看到儿子流下的泪水,可为何这次,儿子又流泪了。
镇国公夫人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就算镇国公府遭难了,好歹能平平静静安安稳稳地度日,儿媳妇也已经怀孕了,一切不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才这么半天的功夫,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爹娘,儿子不孝。曾经,儿子是为了你们活,可这一次,儿子想为自己活。想顺从自己的心活一次。”云锦墨说完,转身就要离去,那挺起的青色背影却显得格外的寂寥沧桑,似乎历经了世间所有的磨难。
镇国公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镇国公就先大怒,“你个孽子不会还想着容凰吧!容凰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mí_yào,你竟然——”
“不要侮辱她。我不允许你们在她死后还侮辱她。”不等镇国公说完,云锦墨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都愣在那里,镇国公夫人喃喃道,“凰儿不是在龙王府活得好好的,她——她什么时候死了?”
“你小子是被人骗了吧,谁不知道龙腾宠容凰入骨,如果容凰真的死了,龙腾还能每天好好的上朝?”镇国公没好气道。他就说一直还算好好的儿子,今日怎么就跟发疯似的,原来是被人骗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地欺骗这个傻儿子,要是让他知道,一定要那人好看。
云锦墨低头,长长的青丝垂落,遮住了眼底的泪光和无尽的伤痛,“她死了,她早就死了。被我给害死了。”
说完,云锦墨踉跄地离开,徒留下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云锦墨到底是在发什么疯。
好一会儿,镇国公反应过来,冲着镇国公夫人怒骂,“看看你养的儿子,动不动就发疯!咱们镇国公府都要被他一个人拖累死!”
镇国公夫人狞笑,“是谁一次又一次地毁了儿子所有的幸福,你是这世上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
“你——”
……
云锦墨是听不到镇国公和镇国公夫人吵架的情景,因为他已经走远了,他去了叶紫菱和他的房间。
云锦墨没有进屋,里面正在说话。
“少奶奶,您都怀了孩子,怎么还老是做这些针线活,您给肚子里的孩子做也就算了,还都是为少爷做。可少爷对您这么冷淡,甚至都不怎么进您的屋子,您受的委屈奴婢都看在眼里,奴婢都要替您叫屈——”
“好了。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叶紫菱打断丫鬟的话。
“奴婢是为您抱屈。从您嫁进镇国公府起,就没过过什么好日子。镇国公就不说了,对您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就是因为咱们叶国公府落寞了,所以他就处处刁难您。还有少爷也是,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