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月公主被拖远了,才渐渐听不到如月公主的骂声。
岳争看了一眼容凰,那一眼隐隐含着怒气,容凰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话说她什么都没做好嘛,这么看着她做什么。
岳争深吸一口气,淡淡扫了一眼杜玉婷,“杜小姐跟我来。”
如果以往能得到心上人的邀请,杜玉婷会觉得很开心,说不定开心得梦中都会醒过来,可是这次岳争找她,明显是为了容凰,心爱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找她,杜玉婷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儿,酸苦辣什么滋味儿都有,唯独没有甜。
岳争和杜玉婷离开了,原本热闹拥挤的房间顿时又空旷了。
“你怎么不开口问我。”南宫烨的声音忽然响起。
容凰一愣,“问什么?”
“问我的身世。私生子,你就不好奇我是谁的私生子?”
原来是这个,这还需要问吗?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西岳皇,所以容凰真不想开口问,问了,八成就是一出狗血剧,而且还会伤了南宫烨,所以容凰真没兴趣知道了。
“这是你的私事。你愿意说,我就听。不愿意,我自然不会问。”
南宫烨苦笑一声。他哪里会不知道容凰是个多通透的女子,她怕是早就把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吧。
“你想的没错,我就是西岳皇的私生子。”
“杜小姐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将容凰从东楚带到西岳?”
杜玉婷战战兢兢地跟着来到他的寝宫。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杜玉婷会觉得很开心,终于有机会近距离的和自己的心上人接触,可是如今,杜玉婷是一点都不会开心,不仅是不开心,更多的是心酸,因为她的心上人第一次接近她,竟然是为了其她女人。
杜玉婷正自怜自艾时,猛地听到岳争的话,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开口回道,“臣女又不是殿下的什么人,哪里有资格过问殿下的私事。”
这话颇有些赌气的味道美,杜玉婷说完后就后悔了,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岳争闻言挑眉,显然也是没想到杜玉婷的脾气竟然会这么大。
杜玉婷其实在说完后就后悔了,她凭什么耍小性子,她凭什么吃醋,她又不是大皇子什么人。
“容凰是东楚龙世子的心上人,我将容凰从东楚带到西岳,是想靠着她和龙世子谈些事情。”
杜玉婷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岳争,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杜玉婷觉得好开心,俏脸浮现一抹红晕,飞快地低下头,支支吾吾道,“殿下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呵呵——”
低沉满是磁性的笑声在杜玉婷的头顶上响起,这让杜玉婷的脸不禁更红了。
杜玉婷死死地低着头,就是不敢让岳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当——
杜玉婷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袭遍了她的全身,她很想开口问岳争,是她想的那样吗?是岳争喜欢上了她,担心她误会,所以才特地跟她解释吗?真的是这样吗?
杜玉婷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再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但是这反对的声音真的是太轻太轻了,让杜玉婷下意识地忽略了这道声音。
任何一个女人听到心上人近乎表白的话都会激动都会高兴,也都会迷失自己,哪怕明明知道其中有不对的地方,但还是下意识的忽略,只相信那美好的一面,至于不好的一面当然是不相信了。
“我把容凰当筹码,要用来和龙腾谈判,要是容凰在我手中的消息传出去,到时候我就失去了先机,那——”
“我不会说出去的!”不等岳争说完,杜玉婷就连忙抬头道。
岳争忽而灿然一笑,好似漫山遍野的山茶花在一瞬间绽放,这笑容,让杜玉婷不禁更加心神荡漾,恍若身在梦中,浑身都轻飘飘的。
等岳争将杜玉婷送走后,岳争脸上的笑容一收,神色阴沉。
果然,女人都是花痴白痴!被男人随便哄几句就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不,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白痴花痴,比如容凰就不是。
可惜啊,独一无二的容凰,就让龙腾给抢先一步夺走了。
想至此,岳争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不公平,真的是太不公平了,明明都是在权力的大海中起伏,明明都处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中,凭什么龙腾有这么好的运气。凭什么。
这个问题,岳争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可是每一次都找不到答案。
“你知道我是邪教教主,但你怕是不知道,我邪教教主的位置是从我外公手里接过的,而我娘则是邪教教主的女儿,邪教的圣女。”
南宫烨在说起她母亲时,眼底荡漾着一池春水,温柔的几乎能够溺毙人。
容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因为容凰知道南宫烨母亲的结局肯定不好。
既然南宫烨是西岳皇的儿子,可他却被如月公主称为私生子,这就说明南宫烨的母亲不是西岳皇后宫的女人,应该是无名无分吧。否则如月公主也不会三番两次地称南宫烨为私生子。
“我娘虽然是邪教的圣女,但是她很单纯,真的很单纯,善良的竟然连一只蚂蚁她都不舍得踩死。
一次,我娘在外游玩时,碰到深受重伤的贵公子,我娘善良的把他带回了邪教,还请了大夫医治他。这是我娘一生悲惨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