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我……”
陆天唯揽过盛寰歌,“有什么想不通的,我和他为同道中人,我多少是能理解,只不过窥探不出他有几分认真,有没有我这般不可自拔。”
说的,好像和乔亚惺惺相惜一般。两个人在那念秋台逗留了许久,才慢慢走下去。
“你用什么方法,让他绝了念想,看上去,他很是失落。”
“这念秋台的故事。”何其应景,“对了,他还说,陆家有阴暗面,或许是我不能接受的。”
乔亚怪狠的,居然戳陆天唯这一处,“他指的是半个月后,我小叔要出狱了,陆家所有人恐怕都要紧绷神经,你是陆家的人,自然不能幸免。”
“你小叔?”出狱,陆家竟然还有人在坐牢。
“陆祥器,十年前犯了谋杀罪,是爷爷亲自将他送入牢中的,他觊觎的是我手中陆家的财产,即便不转业,我也会尽快想办法将那笔钱用到正道上,省得他惦记。”
“他是怎么样一个人?”
“六亲不认,是非不分,而且极尽聪慧。乔亚说的,就是害怕他出来后在你身上做文章。”
细雨让路有些滑,盛寰歌挽住陆天唯,他的右手也握住她挽在自己左手臂上的手,深怕她摔倒,“有你在,不怕。”
“你呀,真不懂,有什么是你怕的。”
“有啊。”比如,上次小郑和陆天颂说他出事的时候,那种惊惧之感现在想起来,还透着阵阵凉意。所以,回来之后,陆家提出尽快筹办婚事,她并未拒绝,当你可以挂心一个人到这样的地步,就不可能说服自己这个人在自己生命中不重要。
更可怕的,是她已然习惯了陆天唯,如同乔亚这般炙热的男子,她拒绝了,可偏偏拒绝不了自己的习惯。她虽然年纪小,可是看着晓诺,看着她这般阴差阳错,盛寰歌也怕错过这个对的人,或许以后就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的情况。
开车回家的时候,陆天唯走的是另外一条不堵车的路,盛寰歌在途中叫了停车。
陆天唯陪着她走进去,已经越发空旷了,除却还有一些老年人还在那里。房子,都是红砖矮楼,破破烂烂的。
“这是以前和外公外婆住的地方。”
“怎么变成这样了?”
“改建,不过房产早不知归了谁。”
陈硕说这里要改建了,所以现在才是这样。
盛寰歌带着陆天唯走进一条小路之中,旁边是长椅。
“以前,犯了错,就偷偷跑到这里来,最早的时候,两边是很高的大树,随意跑到一棵树后面躲着,我妈就找不到了。”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乖宝宝的。”
“比起十分叛逆的,我算是听话的孩子,可是也没少让我妈操心。”
“应该不如我多。”
盛寰歌拿出纸巾,擦干净其中一张长椅,“看看,我以前多没有公德心。”盛寰歌在上面刻着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都是歪歪扭扭的,看着就是小孩子写出来的。
纸巾被风给吹飞了,盛寰歌追过去,捡纸巾。
陆天唯只是一低头,看着她刻着的名字不远处,工工整整地写着陈寒,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这个似乎在盛寰歌生命中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人物。
现在开口问她,丫头心里又怎么看待他问出口的这问题。
眼看着婚期近在咫尺,他不愿去打破,于他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由她自己说出来,这样对于他们之间,又算什么,最好的办法还是他自己摸个清楚,查个人不是难事。
……(我是撒花分割线)……
按着规矩,婚礼前一夜盛寰歌是要呆在娘家的,总不至于让盛寰歌在连君承的公寓待嫁,可是从盛家出嫁,她是不愿意的,比起那豪华别墅,她还更愿意在任晓晓家里待一个晚上。
她只是试探性地提了自己的意见,盛之越他们自然高兴,恨不得她有多远走多远,盛老太太模棱两可的,而最终的决定人是盛凌峰。
令盛寰歌没有想到的是,他几乎没怎么迟疑就同意让她从任晓晓那里出嫁,但是婚车要先停放在盛家,以免落人口实,而接新娘的那个车,可以中途改换到任晓晓家的方向。
任晓晓在婚前一天,接了盛寰歌到自己家里,整个屋子布置得喜气洋洋的。陆天唯从陆家差了人过来,帮着打整东西,一件一件地放好。
“鸢鸢,这份嫁妆是我替你准备的,和你母亲那只的成色很像,凑上戴一对吧,也可以借一个好事成双的意思。”任晓晓手里握着一只手镯,她左手手腕上,是盛凌峰给她的那只母亲的手镯,盛家也准备了许多嫁妆,毕竟排场还是要讲的。
“小姨,我不能要。”姨父虽然赚钱,可是小舞还要用很多医药费的,下意识的,盛寰歌拒绝了。
“一定收下,不是什么稀罕物件,我一早就帮你准备下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你妈不能帮你准备这些,小姨自然是要帮她做的。”
小姨和姨父,在她读大学期间,帮她送行李,帮她开家长会,任佩佩生病,盛寰歌不在的时候也是任晓晓亲自去照顾的。“小姨,我……”
“不准哭,要真说起来,该感谢你们的,那天你们来过之后,你姨父的那几笔资金居然都到位了,你们那肯定偷偷在背后出力,这么说起来,小姨备下的这个算轻了。”
“您知道?”
“猜到了,不过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