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岁刚过,妈妈又怀孕了,我没奶吃了,开始还有点,后来全没了。那年代,既没牛奶又没奶粉,全靠母乳喂养,大人没奶,孩子可就惨了。
后来二姑回娘家,说她还有奶(他有个两岁多的孩子),可以喂我,我家人皆大欢喜。从此姐姐每天抱我到二姑家吃奶,上下午各一次,晚上妈妈用面糊糊喂我。为此我家给了二姑许多钱粮。
可是我却越来越瘦,瘦得皮包骨头。有一天下午姐姐照样抱我去吃奶,下大雨回不了家,就住在二姑家。一晚上二姑不时地把r头塞到我嘴里,而我却哭个不停。聪明的姐姐骤然意识到:敢情二姑没奶啊!姐姐什么话也没说,天还未亮就抱我回到家,大哭着对全家人说:“二姑骗人,她根本没奶。”从此不去二姑家,妈妈和姐姐精心用各种面糊糊继续喂养我,维持着我的生命。
不久妈妈分娩了,是一个小妹妹,可惜的是,几天后夭折了,妈妈顾不得悲痛,庆幸她的男孩又有奶吃了。我吃上妈妈的奶没过多久,就变得白白胖胖的,不久会走路、会说话了。妈妈很忙,大多是姐姐带我,领我玩,再过两年,巍子哥哥也可以带我玩了。
姐姐从小像个男孩似的,胆子大,喜欢爬高上低,如爬树什么的。
我两岁时,有一天中午饭后,隔壁罗家院內办喜事,十分热闹,姐姐听到了很好奇,想看个究竟。恰好紧贴院墻垒着一码土坯,有五六百块,姐姐爬了上去,向罗家院内张望。那时我是姐姐的跟屁虫,她到那儿我跟到那儿,见她上了墻,我嚷着也要上去。姐姐勾下腰要吊我上去,我抓住她的手,两人一起使劲,突然,轰——哗,土坯倒塌了,姐姐从上面摔下来,我被埋在土坯里。
姐姐这下吓坏了,大声哭喊着叫人,妈妈奶奶和院里邻居闻讯赶来,都在问:“什么事?什么事?”姐姐指着倒塌的土坯,边哭边说:“娃娃,娃娃在里边!”啊——大家明白了怎么回事,冲上去捡碎土坯。人人心急如焚,特别是妈妈,快崩溃了,一边翻土坯一边呼唤着:“利娃儿,利娃儿你在哪里?”终于,发现了我的头发,继续翻,全身露出来了。
妈妈抱起我,只见我满脸满身是土,全身瘫软,嘴里全是浸血的碎土块。妈妈用衣袖轻轻擦去我脸上的尘土,掏出我嘴里的血土块,摸了摸还有一丝气息。大家七手八脚帮着把我抬到屋里炕上,我昏迷不醒,不省人事,大家束手无策。
要现在呢,马上送医院,可那时县城还没有医院,人们压根儿就没有医院的概念。有人提议灌“童子尿”试试看,就有热心的邻居到院子外找七八岁的男孩尿了一茶缸子尿,妈妈一口一口慢慢地给我喂下去。
一会儿,我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眼皮又动了动,突然抽搐着哭出声来,然后无力地睁开眼睛。妈妈高兴极了,爷爷奶奶和姐姐也都松了口气。见我醒过来,妈妈和姐姐给我擦干净身子,换上衣服,守在我身旁。突然,我说话了:“妈妈,我要吃饭。”啊!孩子饿了,妈妈激动地跑去做饭。我吃了饭,喝了点水,安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戏剧性的事出现了,吃过早饭,我跟没事人似的,又活蹦乱跳地跟小朋友去玩了。邻居们在一起议论说:“胜利这孩子真是命大,将来必有后福!”我小时候也真是多灾多难,这件事过后一年多,又出了一次事故。
三岁多了,每天大多时间都是姐姐和哥哥带我玩。有一天他们为了让我玩得开心,在后院井房屋檐的房梁上拴了一根绳子,造了一个秋千给我玩。他们扶我上去坐好,让我抓紧绳子,一前一后推我荡起来。
荡啊荡啊,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我玩得快乐极了!突然,“啪”绳子断了,我被重重摔在屋檐下台阶上,顿时满脸是血,倒在地上。姐姐抱起我,只见我右眼下方半寸处碰破了一条一寸长的口子,肉翻卷着,血不断流出。
姐姐哥哥吓坏了,大声呼唤着叫人。这回和上次不一样了,院里不久前搬来了一个房客乔先生,开着一家西医诊所。大家把我连抱带抬送到乔先生的诊所,乔先生给我进行了创伤处理,然后包扎,并打了一针。哥哥发现摔我的地方有块砖竟然被我碰成了两段,上面沾满了血迹,呵,人的头真硬!
一个多月后,伤口好了,但留下了一个明显的伤疤,至今还在。这次受伤造成我右眼视力终生为0.3。长大以后我有时在想,当初医生为什么不缝针呢?弄得这样影响我的美观。
就这样,在姐姐哥哥的呵护下,在磕磕绊绊中我一天天长大。姐姐和我一生感情深厚,至今虽相隔数千里,仍心心相印,互相牵挂。巍子哥哥对我也关心、疼爱,但他的境遇令人痛心,1968年二十八岁那年他离开了人世,死于万恶的wh大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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