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脑子,一团火焰盛开在我的手心。没错正是那株通体赤红,一茎九叶且开有绛紫色火焰状花朵的还魂草。方才和着那曲子发出灼热气息的正是这小小的一株红色。
“你是女娲族的?”一股黄土特有的腥味直窜进我的鼻子、喉咙,呛得我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阵狂咳。
大爷的,竟然忘了,我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不明生物存在,我呕的酸水直犯的胃刚刚平复,怀里的那团东西有使尽的拱了拱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喔,真是一点都不晓得尊老爱幼!”
尼玛,铺天盖地的腥味顺着我的头发丝儿、汗毛孔一个劲的往我的身体里窜,“呕~”,我再一次吐得昏天黑地。
“你大爷的,滚开”,我憋着一股子劲儿,一脚将身上的东西踹了下去。就地一个侧翻,躲进了相对比较安全的地区。
“哎呦呦,我这把老骨头啊!”刚刚还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团软绵绵的东西,竟然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里长成了实体,唇红齿白的脸上一对深深的酒窝,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嵌在略有些婴儿肥的脸上,活脱脱一个从年画里走出的福娃娃。
“哎呦呦,我这可怜的老人家,摔倒在地,竟然没有人扶我一下”,说着作势还看我一眼。
我瞬间就呵呵了,前一秒还是一个连脸都没有长出来的怪物,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口口声声称自己是老人家的孩子,这个世界还是,无奇不有啊!
“喂,你是人是鬼啊?!”我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那团被我踹到一边缩成一团的“人”。
“喂,你这个小姑娘,难道你家里人没有讲过你,见到老人家问问题,要在前面加上请问两个字吗?”
“请问”,我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一团白色絮状物凝成的东西说道,“您,是人还是鬼啊!”
“嗯,这才乖嘛,老人家我不是人也不是鬼。”
“难带您就是传说中的四不像?!”我眨着眼睛,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的自己都想笑。
“又胡说,四不像那是什么,那是神兽,怎么能跟我相比,老人家我是神,是神仙!”那团白色的东西似乎是很得意,一晃一晃的捋着胡须。
“噗哧”一下,我笑出了声,“你是神仙?哈哈哈哈,你知道什么是神仙嘛,像女娲娘娘,神农氏、海子娘娘这样的才是神仙,你这样的,哈哈哈哈...”我笑的浑身乱颤,跟筛糠一样。
“你这女娲族的小丫头,一点都不知道尊老,我来人家怎么就不能是神仙了,我还告诉你了,我就是神仙。”
我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丹增说过,这个世界上已经鲜少有人知道我和女娲族的关系了,而我眼前的这个“东西”竟然知道,还这么肆无忌惮的说了出来。这件事放在以前,或许我还会稀里糊涂的放过,可现在在我了解了这么多以后,怎么可能还会轻易的放过。
“你究竟是谁?你最好说清楚!”我的心里突然有一个念头,让这个秘密永远的消失。
那团身影像盯着我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突然间大大咧咧的躺了下来,“你杀不了我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杀得了我!”
“你太狂妄了?!这个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杀一个你还不是多大的问题。”我的声音很冷,像是昆仑后山的万年冰幕。
“哈哈哈哈,一别数年,想不到当年性子清冷的小雪女都学会了威胁别人,真的是岁月催人老,不服输不行喽!”
“你知道我是雪女?”对于这个结局,我多少有点意外。
“我不光知道你是雪女,我还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你解决不了的那一种!”那东西笑眯眯的看着我,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究竟是谁?”我的心情此刻沉重到了极点,这感觉就像是你在大马路上抢劫,快要得逞的时候却发现,这人是自家亲戚一样。
“难道你的心里没有答案吗?你可是听出了这是首八音之乐的!”
八音之乐,果真是八音之乐,那么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巫族的喽,说不定还是魔王蚩尤的后代。
“不敢当不敢当,魔王蚩尤的后代我老人家实在是当不起,不过,你应该听过仓颉这个人吧!”
仓颉,我岂止是听过这么简单啊,简直不要太熟好不好,华夏的人有谁不知道仓颉那是文字的祖宗,是华夏文明里举足轻重的人物!难道说这团软绵绵,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就是发明文字的老祖宗仓颉?!我狐疑的看着眼前的那团东西,表示十分的受伤害。
“小雪女,我怎么人不人鬼不鬼了,我老人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身不由己好不好,你个小姑娘可不能歧视我这个残疾人。”
好吧,我不歧视你是个残疾人,我...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心里念叨他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睁着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一脸无法相信的看着他,问道,“你会读心术?”
“读心术算什么,我发明了文字,自然懂得一切由文字组成的信息和声音”
“这么说来,您真的是仓颉?!”
“这还有假?只不过我被别人融封在这里,没有你手里的这株还魂草,只怕这辈子就只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飘荡了!”
“融封”,我知道,这是上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