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凡心。」
天远苦恼道「那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去把那个奸夫宰了?」风娘摇头道:
「如此一来,只能让至善师父仇恨我们,彻底倒向对方。」她微一犹豫才道「如
今之计,只有以美男计破美男计。」
天远一惊道「莫非你是想让剑卿」风娘微微颔首。「可他」天远一
时不知该如何说好。「我想找他谈谈,师兄放心,我不会强迫於他。」「好吧。」
天远无奈道。
陆剑卿没有想到,这么晚了风娘会叫自己去她的房中。自打那一日见过风娘
之后,他的眼前总是无法消散那惊为天人的身影,练功时眼前是她,读书时眼前
是她,梦中更是时时都与她相见。他正是君子好逑的岁数,而这样一个美艳、成
熟、风情万种又自小崇拜的仙子,怎么不让他神魂为之颠倒。况且师兄天远曾暗
示过,自己能够一直陪伴在风娘的身边,这更是让他心都要飞了。只是素日之间,
自己和风娘绝少有接触的机会,师兄和风娘在谋划的大事并没有让他过多参与,
这也让他心急如焚。
这一次,师兄却是传话,让他到风娘的房中去,说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可是
师兄方才的神情又是那么的奇怪,既有欣慰又有不忍,多次欲言又止,让他在兴
奋之余,又有几分忐忑。
他胡思乱想着,却脚步不停地来到了风娘的房门前。刚才门前站定,正想要
不要叩门,房中风娘清幽的声音已经传来「剑卿,进来吧。」
陆剑卿收拾起紧张慌乱的心情,推门进入风娘的闺房。在进屋见到风娘的第
一眼后,他更是心跳如鼓,面红耳赤。原来风娘并未像以往见到他时那样衣着素
雅,而仅仅是身着一件轻柔的丝缎睡裙,完美绝伦的身体曲线在贴身的睡裙下尽
显无疑,加之她此时梳妆尽去,清水芙蓉,一头浓密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睡
裙不能遮掩处,显露出如珠似玉的肌肤,洁白晶莹的皓腕,套着粉红色软缎睡鞋
的玉足,无不闪耀着令人迷醉的光泽。
此时此刻的风娘,就算是风月场上的老手都无法抵禦,更何况陆剑卿这么一
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气都喘不过来,更是手足无措,不
知道眼光该落在什么地方。
风娘见到他的窘态微微一笑,轻声道「坐下说话。」陆剑卿像一个呆头鹅一
般坐在风娘对面「风师姐,你找我来是」风娘略一沉吟,开口道「你可
曾听天远道兄说过我的事情?」
陆剑卿闻言一愣,他正色道「听师兄说起过一些。当年师父收我为徒,也是
希望我能为此大事尽自己之力。但凡有需要用我之处,师姐只管吩咐就是。」看
他刚毅的神情,风娘微微颔首。
「你可知道天远道兄为何让你今后跟随在我的身边?」陆剑卿没有想到,风
娘会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这个问题。他脸又一下子涨红了,额头顿时冒出了汗珠,
「师兄说师父当年希望我」他简直不知该如何说好。
「古前辈一片苦心,我深感其恩。不过我的遭遇你也应该知晓。你正青春年
少,前途不可限量,而我已是残花败柳,加以年纪大你许多」「风师姐!」
陆剑卿却是极为难得地大声打断了风娘的话。他脸色更红,可是神态严肃,一脸
斩钉截铁的神情。风娘不再说话,温柔的眼光透射在这个年轻英武的晚生后辈脸
上。
陆剑卿深吸口气,虽然脸上发烧,可说话的语气十分坚定「师兄没有明说,
我也曾斗胆猜测过师父的深意,只是自己也不敢相信我会有如此的幸运。如今师
姐所说,我的猜测竟不是妄想,我」他一时语结,壮了壮胆又道「师姐你的
所遭所遇我也听师兄说话,这一切让我对你更加钦佩也」他看了一眼正静静
聆听的风娘,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也更让我痛心。我恨自己没有用,不能保
护师姐免遭恶人的玷污,更愿意粉身碎骨替师姐你完成使命。我若对你有半分轻
看之心,叫我死无全屍!」
风娘默默看着面前激动万分的陆剑卿,听着他虽然有些稚嫩,但情真意切的
表白,内心深处也泛起了一丝涟漪,既有感动,又有欣慰,也有几分酸楚。从他
眉宇间的焦急和真诚,她能够感受到这个年轻人对自己的那份感情。她并没有如
古不言设想的那样,对同样英俊帅气的陆剑卿产生如当年对叶淩风那样的心动,
可听着少年人发自肺腑的表露,风娘心底竟暗暗在想「如果自己的余生能够和他
共度,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
陆剑卿热血上涌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心事后,见风娘没有做声,立刻心虚了一
大半,甚至有些不敢抬头直视风娘,只有心砰砰跳做一团。
屋中沉默了片刻,风娘才开口道「你的真心让我很是感激,只是命运未知,
我不能许你什么。若是大事终了我尚能保得残躯,那时你若仍有此意,我便随在
你的身边。」
听了风娘的话,陆剑卿耳边嗡嗡直响,如坠梦中,许久才相信自己不是又在
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