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看似结束,不管是朝中的大臣,还是丰鄰城的百姓,也均是看出了的态度。看来不管这靖安王妃做了什么,陛下都是打算“包庇”到底了。
不仅如此,甚至是跟风助涨,还特意命人赏赐了好些的东西到王府。这还不算,甚至在这事过后,慕青冉依旧命墨锦派人“倒卖”绨的时候,在向宫里的陛下的进献这意料的时候,后者也是欣然接受。
一时间,倒是让众人不明白这究竟是何态势了。
不过陛下给靖安王妃传旨的那一日,易思堂可是也在边上,他记得当时靖安王妃似乎是拿了一封信交给了蔡青,还言说那是王爷的手书,难道王妃如今这般举措,皆是王爷的意思?!
而另外一边的边关
夜倾辰的眸光清冷的望着眼前的军事布防图,他的俊眉微微蹙起,让人不敢直视。
“临水近来的粮草可还充足?”
“回禀王爷,因着因着之前之事,临水百姓稍显富足,近来粮草也皆是购进不断。”说话之人,是夜倾辰的左翼先锋贺子敬。
和他的名字不同,贺子敬的长相全然没有那般斯文,反倒是粗狂居多。不过他的性格,倒是如名字这般,斯文细腻,言行有矩,在战场这种全是男子的爷们堆儿里,也是一个较为特别的存在。
贺子敬在回答夜倾辰问话的时候,可是险些说错了话。如今临水粮草这般充足,谁不知道就是王爷素来挚爱的宠妃所为,如今这不是生生活打了脸面嘛!
只不过这事既是出到了夜倾辰的身上,这话段或是没人敢指责的。
“传令下去,临阳城一带的百姓,不可以贩卖绨质衣料!”
夜倾辰这话一出,倒是让贺子敬等人均是一愣。
临阳城一带已尽归丰延所有,可是怎地王爷的命令,竟是不许本国的百姓去做这项生意?!
“末将遵命!”
贺子敬等人退出军帐之后,墨刈看着脸色平平的王爷,静默的站在一边并不言语。
夜倾辰的目光慢慢从沙盘上收回,他的手慢慢抚过心口的位置,那里面放着一块青冉素日惯用的绣帕。一边的角落边上,还绣着一朵玉簪花,是她亲自绣上去的,他临行之前,便“偷偷”拿了来。
本就是想要作个“念想”,却倒是无心插柳,如今时时拿出来看看,以慰相思之情。
帐外的月光从帐窗洒落进来,映着盈盈烛辉,散落一地的冷清。
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若是换作从前,夜倾辰定然是心下嗤笑别人这般小女儿家姿态,可是事到如今,轮到自己身上,他方才明白何为入骨相思!
以往每次出征,只要是上了战场之后,他总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厮杀,看到敌人一个个鲜血淋漓的在自己面前倒下,他觉得心中会异常的兴奋和满足。
可是这一次他依旧嗜血,但却只是为了心中那不为人知的思念!
他从未有任何一次,像如今这般,这么希望赶快结束这场战争,然后赶快回去见她!
他多么想见到她!
夜倾辰的手慢慢紧握成拳,他微微闭眼,似是掩住眸中的情绪。
他越是思念她,心中便越是抑郁难当,而当步上战场的时候,他就会较之往日更为的凶狠。等到一切归于平静,心中嗜杀的因子渐渐平息,他却又开始新一轮的思念,周而复始。
这也直接导致了这一场战争,成为了丰延开国有史以来,发动的最为暴虐的一场征战。
而夜倾辰最终凯旋而归之时,明明还是那般绝代风姿的一个人,可是身上的肃杀之气,却是让慕青冉只错愕的看着他,“望而怯步”!
不过那便是后话了。
方至子时,正是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的时候,天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映照着万家灯火,冷清而又孤寒。
临水驻扎的军营当中,四处散落的军帐,看似随意、“杂乱无章”,却实则暗含门道。帐篷之外,偶有巡逻而过的将士,正在四处巡查,两个帐篷中间,也偶有闲散的将士凑在一处烤着火,闲话家常。
如今天气愈见寒冷,每日行军打仗已成了他们的惯例。丰延的军力又壮又猛,几次打的他们溃不成军,事到如今军心已是慢慢涣散,渐渐动摇了。
眼下已近隆冬之际,这场仗还是没个头,怕是今年段或是不能回家过年了!
几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忽然,旁边一阵轻风拂过,只见距离树林最近的一座军帐的门帘飘动了一下,之后便都归于平静。
他们偶有所感,向那边望去,却是入目满是黑森森的树丛,却是空无一人,便也只当是寒风而过,并未放在心上。
就在几人准备继续插科打诨的时候,却是忽然听闻远处一阵吵闹之声。
原本还安静异常的营地,却是忽然吵闹喧天。
“着火了!着火了!不好了救火啊!”不知是谁忽然喊出了这么一句,顿时将所有在睡梦中的将士纷纷惊醒。
众人闻声望去,可这不看还好,一看却是纷纷震惊。
只见远处火光冲天,硬是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夜照的亮如白昼。
那一处是粮草!
霎时间,众人只觉得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粮草被烧了可还得了!
那熊熊火焰隐隐有愈演愈烈之势,借着凛冽的寒风,渐渐向周围扩散。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