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轻启,却是一道黑影闯入,来人黑巾蒙面,无声无息,仿佛那黑夜之中的暗影,若非她主动走进房中,着实叫人难以发现。
“琴桦拜见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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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郊,荒山腰上的一处简陋民宅,本是当地猎户所居,而此刻,却是人潮涌动。
自山脚到山腰已被北军团团围住,自山脚到这民宅,大军分作两列,足足隔开一条三尺大道,萧逸踏步于此,直抵山腰民宅。
“哇~哇”还未近前,萧逸便听到一声婴儿啼哭之音,萧逸顿觉心中一暖,连忙向里走去,却见着守在门口的贺若雪正满是艳羡的迎上前来:“恭喜主人,母子平安。”
萧逸闻言更是开怀,连忙掀开房帘入得房中,简陋的房间之中,南宫迷离慵懒的靠坐在床头,脸上红扑扑一片,带着些微汗渍,临盆分娩之苦,即便是这位南疆神女也有些吃不消,她的红袖长裙已然残破不堪,一身春光便随着衣衫上的破洞而时隐时现,尤其是胸前那对傲乳,在一处小洞附近恰能看见一圈淡淡的乳晕,甚是迷人。此刻她正一脸温馨的抱着怀中婴儿,虽是被萧逸凌辱含恨而生,但终究是她的骨肉,南宫迷离这段时日多次想象着将来要怎么对待这个生来必将不幸的孩子,可当她真正抱起这团小生命的那一刻,她也渐渐释然了,母子母子,无论如何,这是她心头的一块肉。
然而短暂的温馨却被萧逸的到来打破,南宫迷离眉头一挑,却是背过身去,怀中抱住婴儿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却是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们说,孩子生了要去洗洗,换身干净衣裳,我带了几名月嫂和奶娘,你先把孩子给若雪,待会儿再还给你。”虽是有着子母蛊的控制,可不知为何,萧逸此刻却是不愿强加命令,他的声音轻了许多,似是在征求南宫的意见。
南宫迷离抿了抿嘴,低头看了一眼身上仍满身淤血的孩子,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萧逸见状大喜,连忙唤道:“来,若雪。”说着便要伸手接过南宫手中孩儿,可南宫迷离却是并不理会,直到贺若雪走进,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婴儿递给她,哪里还有曾经傲视天下的南疆神女风范。
待得贺若雪抱着婴儿走出,房中才剩下萧逸与南宫二人,气氛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萧逸等了半晌,终是开口道:“你…身体好些了吗?”
“…”南宫迷离依旧未发一言。
萧逸有些尴尬,旋即硬着头皮道:“我师夜八荒已经感知到慕竹已经到了庐江城,届时一场大战难免,尽管我们做了万全准备,可师傅却是依旧没有把握。”
“…”
“我现在已是皇帝,江北已然尽归我手,若是能胜了慕竹,那取江南也不过轻而易举,到那时候,我们的孩子便是太子,也是将来的太子…”
“从今以后,我不再向你寻仇,你让我带着孩子归隐南疆可好?”南宫迷离却是打断了他的梦想,这还是她体内子母蛊解封以来次也萧逸说话。
“你…”萧逸见她如此,本欲直言拒绝,可一想起那啼哭的婴儿,却又不得不温言道:“我也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这一次面对慕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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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帮你对付烟波楼?”南宫迷离声色渐冷,却是直接道出了萧逸心声:“你是母蛊,要我做什么不过是一声口令的事,又何故如此惺惺作态。”
萧逸闻言更是有些尴尬,诚如南宫所言,此战慕竹,他与夜八荒准备良久,但仍无一定把握,如果有这位对慕竹了解颇多的南疆神女助阵,情况或许会好很多,然而这子母蛊终归是一门蛊术,经过上次的封印一事,萧逸对这子母蛊却也有些担忧,不由得开始尝试着探探南宫口风:“你我之事已成事实,你若是肯诚心助我,我日后必诚心待你,那时烟波楼覆灭,天下尽归我手,你我之间也再没了先前的恩怨。你随我入宫享尽荣华也好,归隐山林退居南疆也罢,我都不会为难与你。”
“…”出乎意料的,南宫迷离却是并未立即拒绝,而是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萧逸见她似有松动之意,赶紧道:“你先一个人好好想想,我去看看孩子,待会儿便让她们把孩子给送来。”
萧逸连忙起身退走,行至房门之时,却听得一声清冷沉吟:“慕竹之境举世无双,纵使你以子母蛊命我与之相抗,也终究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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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清茶,一盘甜糕,一张小桌,一本,这便是慕容尔雅的闲散一日了,自嫁入吴家,慕容尔雅日子也算过得轻松,这一年来虽是经历了祖父二人的相继去世,可她已经有了夫家,她的夫君是朝中肱骨,是南明最为年轻的吏部侍郎,若是不出意外,必将接替其父吴廉之位,成为南明最为年轻的六部尚书之一,他日封侯拜相也只是时间问题。一想起夫君吴越,慕容尔雅不由得面上一红,这个夫君曾经传言是个fēng_liú浪子,少时常流连于勾栏瓦舍的纨绔,可自打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