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小雨夹雪,唐晋航和“八大金刚”顶着风雪又来到了老地方。这次唐晋航回家告诉了爷爷自己修炼内功心法出现问题的事情,唐昭武很用心地倾听了他的情况和意见,甚至做了记录,同时也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问题渡过了难关。只是让唐晋航惊讶的是爷爷所指点自己的竟然与书上面所说的有很大不同,反倒更贴近于自己的理解。他询问爷爷为什么会这样,但爷爷却很罕见地严厉警告他,这件事情不容他多问,也不许他告诉任何人,他不用去管书上怎么说只管按照自己所教的练就行了。唐晋航只得听从爷爷的吩咐,但不由得有点隐隐的担忧,他有问题可以请爷爷指点改正,但是以后陆歧他们却只能照着书学,又会怎样呢?“不论如何,这是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吧。”唐晋航心里这样想着。
陆歧等人很奇怪地盯着唐晋航,他们从未见过唐晋航脸上出现过这种犹豫迟疑的表情。唐晋航回过神来,发现大家都在看着他,勉强笑了笑,说道:“对不住,刚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分神了。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商量武试的事情,时间很紧,只有十一天了。班上六个名额,乙组十六个名额,竞争十分激烈。我们在座共九人,论实力,大家都可以上。但这次我们必须有所牺牲,暂定报五个。”
“五个?为什么,不是有六个名额吗?”田川海有点不理解。
“班上只有六个名额,我们不能全占了,这样别人会有意见的。”周恒向田川海解释道。
“能有什么意见?有意见就比试比试,看谁更能打,谁能打谁就上!”张炎武不服气,站起来,瞪大着眼睛说道。
“炎武,你冷静点!班里面选人如果都靠打的话,传出去别的班会笑话的!”夏谋远伸手拍了拍张炎武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激动,坐下说话。
“是啊,炎武,武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杨盛也劝道。
“五个就五个吧,而且晋航肯定是要去的。剩下四个名额,我们一起投票决定吧!”余宗耀提议道。
“投票不是不可以,不过却不大公平!”杨盛同意余宗耀的建议,却也有自己看法。
“有什么不公平的呢?”周恒反问道。
“我们总共八个人,你们宿舍就占了四个。我、川海、炎武、谋远却是四个不同宿舍的。这样投票怎么保证我们的权益?我这只是对事,并不对人,还请你们理解!”杨盛的话有理有据,周恒他们也无话可说。
那又该怎么办呢?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样吧,这次武试我就不参加了。我本来身体素质就没各位好,一开始所选择的《泰岳刀谱》并不适合我,后面临时换练的《沥泉枪法》又还有诸多招式没有参透,所以就不献丑了。”余宗耀首先发声打破了僵局。杨盛看到余宗耀主动退出,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点太过了,他朝余宗耀递过一个抱歉的眼神,余宗耀看到笑了笑,示意没事。现在还剩陆歧、周恒、张廉广、田川海、夏谋远、杨盛和张炎武七个人。
“虽然是一个宿舍的,但举贤不避亲,我推荐陆歧,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意见?”周恒一直觉得亏欠了陆歧,想还他一个人情,所以站了出来推举陆歧。陆歧训练刻苦,为人仗义,性格豪爽,平日里帮了大家不少忙,极得人缘,所以竟和唐晋航一样,全票通过了。
“我看接下来也不用推来推去了,我们都是自己人,搞这套反倒伤了和气,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张炎武虽然也同意陆歧去,但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怎么打?”田川海问道。
陆歧示意大家稍等片刻,然后走到室外捡来了一根枯树枝。陆歧背过身去把树枝分成长短不同的六小份,然后握在手里,让六人来抓阄,并规定按长度进行对阵,最长对最短,依次类推,胜者直接获取资格,败者不得再有怨言。大家都点头同意了陆歧的建议。很快,就有了对阵结果,周恒对张炎武,杨盛对田川海,张廉广对夏谋远。
唐晋航心里对抓阄结果比较满意,风格相近的竟然恰好对在了一起,这样就可以最大程度地观察他们的练习效果了。众人来到了右端的比武大厅,唐晋航点燃厅内的蜡烛,只见大厅内十分宽广,正对着门的墙上写着一个硕大的“武”字,厅内两侧兵器架上摆有刀枪剑戟十八般武器,白刃映衬着烛光,气氛十分凝重。
唐晋航站在厅中,面向众人,严肃地说道:“这次武试机会对大家来说都很重要,我们也都想着上去一展身手,只是碍于名额有限,有些兄弟就不能去。但我想请大家记住,以后还会有很多表现的机会,兄弟情义却实属难能可贵。所以,这次比试大家可以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武功,一展所长,但必须是三十招之内点到为止,不得缠斗,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准备比试的六人大声应道。
“好!那就按照廉广对谋远,杨盛对川海,周恒对炎武的顺序依次对阵吧。比试开始!”唐晋航高声宣布,随即大手一挥,不出场的众人立刻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