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奥斯顿几乎跟他一起开的口,两个人说完又一同愣住。奥斯顿先反应过来,他朝鹿鸣泽笑了笑,把门拉得更大一点,让鹿鸣泽和上校一起进来,然后将房门关紧。
“好大的酒气,今天跟朋友聚会?”
鹿鸣泽看见奥斯顿的那一刻脑子就混沌了,进了家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头疼地用手撑住额头——见鬼了,他怎么还回来,不是应该在某个地方陪那个oa解决发-情-期吗?
鹿鸣泽闭着眼睛沉默一会儿,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问道:“你为什么在我家。”脸皮忒厚了吧,难道要他把话说明白赶他走,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奥斯顿去倒了一杯水,坐在鹿鸣泽身边递给他——他们两人相处这些天,奥斯顿捉摸到鹿鸣泽很多不寻常的生活习惯,比如,他喜欢喝煮沸后稍微晾凉的水。
鹿鸣泽一身狼狈地回到家,还说这种话,不敏锐的人都察觉到有问题了,更何况是奥斯顿这种人精,不过他面上却表现得很轻松,微笑着把热水地给鹿鸣泽:“我不在这里去哪?之前你不是答应我,允许我在这里住吗,三天两头想赶我走啊?”
鹿鸣泽接过杯子,但是没喝里面的水——他一见奥斯顿这副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每时每刻都这么理所当然似的,云淡风轻的。
把他当冤大头啊?
鹿鸣泽把脸扭到一边不看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我想赶你走,是您的上帝他老人家,不赏脸啊……”
“奥斯……”
鹿鸣泽话没说完,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软绵绵的呻-吟声,他没防备,条件反射地蹦了起来,回过神后立刻看向发出声音的床上。
床上堆着被子,被子底下一阵蠕动,然后从被头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浅金色的头发——这显然是个人!
屋里居然还有人?!
鹿鸣泽愣了半天,心头火噌噌冒出来了——我靠!把人都带他家里来了?还真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猛地站起身,盛满热水的杯子摔在地上跌得粉碎,鹿鸣泽指着床上的人质问道:“这他妈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