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儿笑嘻嘻地为贾太师捏着肩膀,“幺儿是太监,自然没法儿用一般方式满足太女殿下,不过,谁说得到至高无上的享受一定要用到那里。”
贾遗珠促狭道:“那你倒是好好跟我说道说道,你究竟是如何伺候太女的?或者……”
他的眼神将幺儿从头到脚滚了一遍,“那至高无上的享受,我倒是也很好奇。”
贾遗珠的手放在幺儿的手背上捏了捏。
幺儿“嘻嘻”笑着,“幺儿也想要好好伺候太师大人呢,只不过宫门落锁前幺儿可还要回去呢,幺儿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太师就舍得这么舍掉吗?”
“你这鬼机灵。”贾遗珠拍了拍他的手背,脸上的神情却沉了沉,“今天就到这里,你继续去盯着太女,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幺儿低眉顺眼地应了声:“奴婢晓得了。”
幺儿朝贾太师告辞后,便低着头,匆匆下了酒楼。
他一路专门往小路走,终于在一处胡同里的门前停住了脚步,他往四周看了看,有规律地敲了敲门。
“吱哟”一声,门掀开一道小缝,幺儿飞快地挤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那道大门又猛地拉开,幺儿探出头四处望了一圈。
门重新关上,又过了更多的时间,幺儿突然跳了出来,见周围没有人才摸了摸额头。
门再次关上,这下子躲在巷口的男人一下子倒退几步,转过身飞快地跑了。
东市喧嚣,一个用团扇半遮容颜的女人正站在一个摊位前拎着一根马鞭看,柔软白皙的手指与乌黑的马鞭相映,透着中对比强烈的情~色感,让来来往往的男人几乎将眼睛给瞪出来,走路姿势也变得奇怪起来。
罗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双手扶着膝盖,激动地说不住一句话来。
季凌霄却头也没有挥,凌空抽了两下鞭子,发出一声脆响。
罗巢哆嗦了一下。
“给钱。”
说罢,她便一手捏着团扇,一手拎着马鞭,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罗巢掏完银子后,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季凌霄拐进小巷中,立刻停住了脚步。
“你都看到了?”
罗巢垂眸道:“奴婢看得清清楚楚,殿下所料果然没错。”
季凌霄拎着马鞭轻轻磕了磕墙壁,笑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不再被利用……你要怎样感谢我?”
原来为了他是这个意思……
罗巢的心脏鼓鼓的又疼得厉害。
“奴婢是殿下的人……”
“难道你也信了那些流言蜚语?”她的眼睛眨啊眨,宛若流星坠地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神爱好色fēng_liú这个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人会比罗巢更为清楚,毕竟善后的事情都是由他经手的。
“殿下又是如何得知幺儿就在楼上的?”罗巢疑惑道。
“我并不知道,只是碰巧赶上了,”季凌霄捏着那根鞭子划过墙上的砖石缝,“我正在考虑该去哪里堵他,谁想,竟有人做贼心虚邀我上去,虽然人人都将我当作绣花枕头,可我到底是不是,也就只有我自己清楚。”
季凌霄朝罗巢眨了一下眼睛,“那幺儿故意扮的妖行妖状,他那香粉香料都是太女赐下的,这好东西可是宫里的娘娘也少用的,我又如何看不出?闻不出?”
罗巢望着她的眼睛亮极了,就像是一连半月阴天下雨后终于找到了太阳。
季凌霄的团扇搔过他的下巴,笑吟吟道:“你现在是不是敬佩死我了,爱死我了?”
罗巢捏住她的扇子,在季凌霄期待的视线下,用双手捧着送到了他主人的面前,他用了平生最大的勇气直视着太女,沉声道:“我敬佩,我爱,可奴婢希望殿下能够长长久久、永永远远的活着。”
他的话语朴素而真挚。
季凌霄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团扇上,笑道:“长长久久活着……好,就借你吉言了,至于这把扇子,就送给你好了。”
她的视线上移,落在他的脸上,一字一顿道:“可是我要你做我永远的狗,我是你永远的主人。”
罗巢抿着唇,突然跪了下去,将额头抵在她的鞋尖上,声音发颤,“奴婢罗巢永远效忠主人。”
季凌霄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她鞋尖一挑,挑起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