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眨一眨,想想该怎么做。 似乎有点出乎大人的意料,八岁的佳豪将地的所有高档玩具收拢来,抱在了程培夏前面的茶几,然后把身的熊猫卫衣脱下,放在茶几,理直气壮地对程培夏发誓:“爷爷,你送我的玩具和衣服我都还给你,但你不许赶走我妈妈。要不我不喊你爷爷了。”
说完后,佳豪蹦跳着到苏若瑶身边,紧紧牵着手,嘻笑着问:“爸爸妈妈,我们一起回家吧。”
程延仲和苏若瑶都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绽出璀璨的笑容,尤其是苏若瑶:这孩子可真孝顺。
可程培夏却大失颜面了,脸是青的,青地吓人,可怕地点着头,指着程延仲:“好,好,你们一家是吧?有出息了把我这个老头子一脚踹开!走,都出去,不要来了!”
“爸,你也别太生气,我以后会带着若瑶和佳豪一起来看你的。”程延仲带着歉意,五味杂陈,心思凝重。
但走出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的背影是那么和谐,让屋内的人都羡慕嫉妒恨。身材健壮魁梧的程延仲,高挑修长曲线优美的苏若瑶,跳跃着要成长的佳豪,多美妙的三口之家啊。苏若瑶的高跟鞋差点崴了一下时,程延仲疾速地挽住了她的腰。
之后,程延仲一手牵着未婚娇妻,一手牵着活蹦乱跳的儿子,离开了程培夏家里。
韩菁不得不愤愤地离开,在程培夏“菁,今天让你委屈了”的话下离开。
始作俑者,也是今天是所有事情的策划者温正莉去从头到尾没说几句扎人的话,反而是一直做个弥勒佛样的老好人。她现在心里正乐着:好啊,程延仲你现在惹恼了你爸,别再回来了。
温正莉正给程培夏按摩着,听着他念叨着要怎么处置程延仲:“有了媳妇忘了爹,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我非让延仲乖乖地甩开苏若瑶,回到我身边来!”
“培夏,毕竟是父子,可不要弄得难见人啊。”温正莉以主母的身份提点着,但心里巴不得程氏父子从此断绝关系。
此时的程延仲带着苏若瑶和佳豪在回牵牛村的路。程延仲看看后座:佳豪已经在苏若瑶怀里睡着了,可能是今天又哭又吓又踢人,把他给累着了。而苏若瑶愁容满面,那俊俏的桃花眼也是两端下垂,眼眸忧郁浑浊,紧闭着红唇,没有腰说话的意思。
程延仲也只有转身,认真地开车。今天他特别细心谨慎,因为这辆车载着的是他的一切,若有事,他将不复存在。
到了牵牛村家里,佳豪似乎是小猛兽归到了自家的巢穴:“我们回家了!”
苏若瑶这才有了一丝笑意。晚饭,佳豪大吃特吃,感觉今日在程培夏家里大战胜利了。而程延仲和苏若瑶心里明白,以后的日子难料。但不愿在孩子面前露出不开心的一面,苏若瑶一边叮嘱佳豪吃饭慢点,一边自己也故作开心地吃。
睡觉了,在佳豪房里,他双手一手是程延仲,一手是苏若瑶,好似不放心:“爸爸妈妈真的不会分开吗?”
“不会的,爸爸妈妈永远陪着苍耳。”程延仲难得地在儿子面前说了句软话,特温馨。
结婚正是睡眠时间长的年龄,听到父亲的誓言,他放心地睡着。这时,程延仲和苏若瑶才松开佳豪的手,给他熄灯关门。
在正房内,苏若瑶斜卧着,双腿合拢,整个人呈蛇形,很是娇媚诱人,可两人今日却都无情爱之意,只有满房子的忧愁。苏若瑶手撑着半边脸,思忖着未来。
程延仲坐在她身旁,手指从她下垂的眉毛慢慢地一溜地抚过,苏若瑶却没有半点言语动作接应。程延仲只她难过,安慰道:“若瑶,不要难过了,我们很快会结婚的。”
苏若瑶长叹一口气,终于启动了她的两瓣唇:“延仲,今天怎么闹得父子不合呢?”
“我爸那么对你,你为什么总是为他说话?”程延仲不明地问着,有点不开心。
苏若瑶的初衷是不想让程将军的后代因自己而决裂,但现在,她的身份让她多了一层责任,她摇头闭眼说着:“延仲,你怎么不懂我呢?如果我是你的妻子,你却因我而与父亲断绝,那我是你们程家的祸害啊。”
程延仲爽朗勾唇一笑:“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又是这些胡思乱想弄得你苦着脸啊?若瑶,你什么时候可以阳光些啊?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不是胡思乱想,是真的,”背对着程延仲的苏若瑶翻了个身,正对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延仲,如果你父亲真的和你断绝……”
“行了,虎毒不食子,算我爸要给我点颜色,那也是暂时的,”程延仲不想听苏若瑶说这那些不大可能的事,止住了苏若瑶的话,然后问她,很严肃地深沉着眼,眉骨突起:“若瑶,今天怎么在那份协议签字了,如果我没有提早来,你是不是要离开我和佳豪?”
苏若瑶心里烦躁,理不清了,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忧忧地说:“延仲你也看到了,你父亲用你的工作来做条件。我知道你在项阳集团是付出了精力和心血的,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让你失去这一切。再说了,我希望佳豪以后有作为,那么项阳集团是他理所应当创立成的场地。”
“仅此而已?为了我和佳豪将来过得金山银山的,你这么残忍地要离开我和佳豪?你想过我们会有多难过吗?让我再次失去爱妻,让佳豪再次失去母亲,你可真做得出来啊,若瑶。”程延仲重重地捏着她的鼻子算是惩罚她,但对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