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灰色的,深蓝色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冷色调的,就像是一把锋利的银色匕首。
年轻的躯体如同一轮正午的烈阳一般,稍稍一靠近就能让人感受到火热干燥的气息,何文瀚凑近了男人,他的下巴抵在了铭尘的肩膀上,嘴唇几乎就要碰到男人微凉的耳廓。
“你在想什么?”
从上车开始,铭尘整个人就陷入到一种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隔离之中,安静而不发一言,始终望向的深邃眼眸里透着一股何文瀚从没有见过的冷峻。
明明这个男人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甚至于昨天夜里他还亲吻过这男人的全身,现在却觉得他和铭尘相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明明坐在同一辆车子里,他们之间短短的距离却仿佛隔了一条穿越不过的银河。
头一次,何文瀚对这个他向来看不起的男人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他想知道铭尘在沉思些什么。
“生命的意义。”仍然望着窗外,语调低沉的男人吐露出五个字,简简单单的词句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股浓郁的优雅气息,像是一座历史悠久藏在树林深处的图书馆,又像是葡萄庄园里被庄主珍藏在地下酒窖木桶里的红酒,醇香而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