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冥王肆又有了闲情。他一直在用余光扫那面镜子,然后不顾脚滑的飞奔过去,抱住镜子左看右看,天哪!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也缓了缓心中的惊讶,他这次忍住没有流鼻血,但还是把自己的脸摸了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记忆里,魔尊虽不是排名第一的好看,但这种雌雄莫辩的脸,在现代那可不是一般的吃香。
在他的记忆里,美貌排名上,还有个让他心塞的名字——柳飘雪,也许是以前的魔尊太过憎恨此人了,所以,冥王肆竟然看不清楚此人的脸,只是有一股厌恶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柳飘雪到底是何人,让以前的魔尊如此厌恶?有缘的话,当然是见见为好,冥王肆这样想着,坐在床沿上,一股阴气直往上窜,他低头看了看,这什么东西,阴森森的,还能睡人?
赶紧离那床十万八千里。牙齿里还打了几个寒颤,他现在身为魔尊不能就这样待着,得想个办法,去外面逛逛,亲眼看一看,这个未知的花花世界。
毕竟魔界也太吓人,黑布隆冬的,选择住址的水准有待提高。
只是如何与众人对话?
冥王肆学着之前的杀猪叫,那位黑袍折扇的凌微尘又破空而来了,不知为何他的脸上还有些晕红。冥王肆没空去注意,他道:“小七,我要去外面住一阵子,魔界交给你打理。”
“魔尊是有什么事要处理么?要不属下跟着您一起去。”
一起去,开什么玩笑,他是要去行走江湖,带着个人在身边不方便,而且熟悉之后,就会发现他是假冒货。
“不用,魔界这里比我的事重要,现在我就把这件重要的大事交给你了。”当然他不介意凌微尘篡位,这样他就能落的个自由自在,只是在他的记忆里,凌微尘忠心耿耿的无可挑剔,忠犬一只,想给他按上‘莫须有’的罪名,都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魔尊这样说了,属下遵命。”凌微尘低头抱拳,只是余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追逐着冥王肆,他就觉得今日的魔尊大大不同,原来是真的,不是幻觉。
凌微尘的心中微微喜悦,刚才拿到魔尊赠送的手帕,他就拿檀木盒子给收藏了起来,只是一想到魔尊的音容笑貌,整个人都有些不能自已。
想那手帕带着魔尊的手香,他竟然……大白日就一人解决了一番生理需要。此刻脸上还有些残余的晕红,怕魔尊发现,硬是装作无事的压抑着。
事情交代完毕了,冥王肆的心情自是好得出奇,跟凌微尘挥挥手,就出了魔界,有这种破空的本事,果然有趣。
凌微尘看着冥王肆的背影,眼神迷离,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身子软得就要栽下去,口里轻盈的道一声,“魔尊。”
出了魔界,冥王肆又是首次站在高处飞行,就算心理上不熟悉,但动作上却是习惯了的。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不断的拨云,天下之大,竟是在他的来回之间,高山流水,村庄乡舍,都市大路,大海飞鱼,尽收眼底。
看了一番,心里感叹一回,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里的情况了,只是那仙门大派,却不是他想靠近的就能靠近的了的,小的还好,这大派设立地点都是一些灵气充沛的山巅,更有结界护持,他这一去,要是惊动了那些老神仙可不得了。
别没事惹出一身骚来,他可晓得神仙是最无情的,动辄要打要杀,比妖魔还可怕。
游完了山川大地,冥王肆有意找个地方隐居。他选择了最大修仙门派——无花门附近的小山上居住,这样便可以一观柳飘雪的风采。
他记忆里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美人长得是何等模样,难道比现在的自己还要美么?冥王肆爱怜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能再这样自恋下去了,否则最烂的结局也要喷鼻血而亡。
想着自己这张脸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要从随身的储物柜里掏镜子的冲动,红颜祸水,古人不欺余!
冥王肆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就是暂时居住在无花门的山脚旁一个小山上,这样就有机会可以遇见柳飘雪了。
就用她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了。
冥王肆对于柳飘雪自然很放心,因为现代他喜欢的是男人,所以用女人来转移心情,绝对不会让他陷入某些不必要的感情纠葛之中。
纯欣赏而已。
只是他一住就是一年,别说没见过柳飘雪,就连雪也没见过一片,这里方圆万里之内,似乎都被无花门给罩着,半点雪花也落不到地面上。
冥王肆想到此,欲哭无泪。
不过山上的生活,还是很自在开心的,要是换作现代,又要办公室恶斗了,某个同事在背后说闲话,上司不定时的找茬和穿小鞋,成天在那样的环境里拼智商,他更加喜欢现在的清静生活。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乌鸦从他的头顶上悠然的飞过,并恰到好处的排了便便,落在他前方一厘米处。
冥王肆抬头,望着天上,眼神幽幽。该死的乌鸦,来的还真是时候。他拿下口里含的杂草,两指一夹,像利剑似的投射.出去,那杂草含了法力,却像乘着风一般,一直在乌鸦屁股后面追个不停。
乌鸦回来一看,它的妈呀,谁那么缺德,连乌鸦都不放过。在它感慨完毕,杂草如剑早就穿了它的身体,它自半空中掉了下来。
冥王肆呵呵一笑,两指往里一收,像是手里拽着线似的,把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