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们最讨厌这样没有成就感的拷打,见阮云卿像死狗一样,一声不吭,越打越觉得可恨。他们手下更重,拳头更狠,一直打得他晕死过去,才罢了手。
“拎过来!”肖长福吐掉嘴里的血水,重新在罗汉床上坐下。
打手们拽着阮云卿的手臂,高高架起,拎到肖长福跟前。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阮云卿打了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肖长福在罗汉床上划拉,刚刚闹了一场,高几被阮云卿踢翻了,上面的杯子盘子酒壶酒盏掉了一地,满床上下全是碎瓷片子。
肖长福拣起一块瓷片,在自己手腕上蹭了蹭。
瓷片碎成手掌大小,一面半圆,一面是个锐利的尖角。那尖角处锋利尖锐,只轻轻一蹭,皮肤上就是一道红印,稍用力些,准能刺破皮肤,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
肖长福嘿嘿一笑,将瓷片握在手中,露出那个锐利的尖角。抬手揪住阮云卿的头发,向后狠拽,逼得他抬起头来。
“啧啧,”肖长福叹了两声,将瓷片的尖角比在阮云卿的喉管上,慢慢划动,一直拖到他右边脸颊,“这张脸真是好看,挨了几下拳脚,挂了彩,看着倒更顺眼了。这要是再划上几道口子,嘿,那看着可多兴奋过瘾。”
他一面说话,一面拖动手里的瓷片,上上下下,在阮云卿头颈、脸侧不住的来回划动。人也像真的兴奋起来似的,欺身压了过来,紧紧贴在阮云卿身上,左右扭动,上下磨蹭。
冰冷的硬物划过脸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阮云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脸上被瓷片划出了几道伤口。比起这些,肖长福紧贴过来的燥热气息才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阮云卿不想露出半点软弱害怕给肖长福看,他知道,肖长福就是想看他屈服讨饶的样子,自己越是害怕,肖长福就越是得意、兴奋。
哼,哪会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