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方哄他入睡呢。”应氏一听是问柳鸢的,不由莞尔答道。
万鸢颔首,也不愿与应氏多说,只端起一盏热茶轻轻品着,而后又自纸袋中取出几粒栗子剥好,却又不尝,只于椅上轻轻摇扇,左右顾之。良久,那人终是匆匆而来,墨发半湿,有几滴水珠滴入稍宽的内衫中。
万鸢看得皱眉,合上骨扇,待他行近,一伸手便将人拉入怀中,柳冬始料不及,顺着万鸢的力道跌入了他的怀中,然只蹭了万鸢满身是水,应氏看得一愣,却终究未有说些什么。
“初春风凉,你若不多在意些自己的身子,寒气若是入了骨,老来定是难受得很。”说着,万鸢抬手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褪下,披于柳冬的肩上,只将他裹得严实,生怕一丝寒风也会吹到他似的。
“王爷有心了。”柳冬仍是不惯坐于男人的腿上,虽说他们二人交情甚密,可始终同为男子,于是,柳冬欲想起身,奈何万鸢偏偏不让他起身,竟还伸了手环住他的腰。
柳冬气恼,抬眸瞪着万鸢那只狐狸狡黠的眸子,但见那双眸中俱是得意,只将柳冬气得险些一拳挥去。
万鸢心知过火,生怕柳冬自此以后再不来寻他,赶忙取了手边一粒先前剥好的栗子,随后放于柳冬唇边,似是哄孩童一般的口气:“哎,瑾之别气,本王喂你。”语罢,不待柳冬回答,竟是硬生生地塞入了柳冬口中,两指也顺着力入了柳冬腔中,指尖不意间沾了湿意。
……
柳冬气得双颊泛红,拂袖而去时只道一言:“送客!”口气甚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