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乾坤的那些问题连他俩都觉得不妥,何况是眼前这个本就性格敏感的孩子,确实是这个小孩先动手的,那也是吴乾坤活该,再说了他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人家孩子反倒被他揍了一拳,俩人翻了个白眼没有出声帮腔,吴乾坤话音刚落,发现会议室内异常的安静,搞得他就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再一触及庄叙的目光突然心里慌了起来,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立马闭嘴了。
庄叙冷冷的看着他,丝毫不给吴乾坤面子,“你说完了?”
吴乾坤愣愣的‘啊’了一声,心里开始不安,怎么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的发展,那这戏不是白演了?他收起了脸上的气愤转而小心翼翼的道:“经理,我也有错,还麻烦您过来跑一趟,是我失职。”吴乾坤在欣瑞好歹也混了十多年了,不说长袖善舞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了,发现势头不对,赶紧调转方向,先主动认个错,把自己努力摆在一个弱势的位置,他就不信庄叙能当面给他难堪。
对面的男孩此时却扭开了脸,他比庄叙要高一点,身高体壮,一看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身上有着年轻人不服输的硬脾气,帅气的脸上因为受了伤越显狼狈,但是还是很笔直地站在那里,就像一颗不倒的劲松。
庄叙多看了他两眼,心中一片清明,吴乾坤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也不是个拎不清的,今天竟然在这种场合里动手打人,传出去了别人会怎么评价欣瑞,他是欣瑞的员工,某些方面也代表着欣瑞的企业素质,最近大事小事不断,欣瑞正努力在公众眼中营造一个好的企业形象,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果处理不妥当,庄叙几乎可以预料到这件事会造成的后续影响。
吴乾坤想干什么?上赶着给公司制造麻烦,庄叙以前不知道他背后的关系还好说,现在仔细想想,吴乾坤的目的也能猜到个八九分了,真是庄天鸣的一条好狗。
庄叙没有接他的话转而问道:“吴经理动手打人了?”
吴乾坤道:“经理,这小子说话太难听了……”
“我问你。”庄叙脸色看不出喜怒,“你是不是动手打人了?”
庄叙稳当当的站在会议室中央,他今年才二十一岁,跟今天来应聘的大学生一样,都是刚毕业的学生,刚开始进欣瑞的时候也不是人人都欢迎他,有几个老股东还暗地里跟谢宗明提过意见,说一个小年轻压不住场子,让庄叙先历练几年再说,谢宗明虽然不愿意,但这几位都是跟他一起‘打江山’的老人,谢宗明不敢一意孤行,所以庄叙现在的头衔还是个助理,大家虽然嘴上都叫他经理,但是都认为上面会派下来一员大将将庄叙压下去,毕竟太年轻了。
但是庄叙却屡屡让他们刮目相看,业绩先不说,光是处理工作的手段和方式就很有领导风范,现在气势沉稳的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让人心悦诚服,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自信从容的气场,非常的具有压迫感,吴乾坤瞪着眼睛哑巴了,会议室的人全都在看他,底气一下子没了,他不甘心的道:“我确实动手了。”
庄叙点点头,果断道:“那就好办了,不管有什么理由,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吴经理你必须向……”庄叙瞟了一眼办工作上的简历,“祁先生道歉。”
被点名的祁麓讶异的扭头看着庄叙,眼中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拳头握紧又放下,这时吴乾坤向他使了个眼色,祁麓眸色暗了暗,随即抬头哼了一声,不屑道:“不必了,贵公司不需要假惺惺的在我面前做样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今天算是领教了,这事没完,我们走这瞧!”
吴乾坤呸了一声,显得极其愤怒,“没爹没妈果然没教养。”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祁麓拎起桌子上的笔记本向吴乾坤砸去,庄叙眼疾手快的上前想把他拦住,就差了那么一点,被祁麓带的一踉跄,差点磕在桌角,吴乾坤看上去吓得快要吓晕了,哇哇叫着别往后躲,大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看到庄叙想拉开祁麓才急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吴乾坤个鳖犊子一脚踹在祁麓腿上,祁麓猛的后退几步,他到安全了,祁麓后退连带着手里的笔记本也向后甩去,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了庄叙头上。
庄叙一阵头晕,脑子嗡嗡直响,回过神来就听见有人惊叫的向他跑来,再抬手一摸,手指上是刺目的鲜红。
吴乾坤也傻了,尼玛剧本不是这样的!
席徽带着庄叙去了医院,庄叙一个人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呲牙咧嘴,捂着额头的手绢已经湿透了,刚才被砸的时候没有多疼,现在简直像是有把锤子在敲他脑袋,头都开始发晕了。
包扎过后,因为是头部受伤,又去做了ct,轻微脑震荡,医生建议他留在医院观察几个小时,看看有没有恶心呕吐的症状。
因为吴乾坤的嘴贱,结果报应在了庄叙身上,这事他妥妥的推卸不掉责任了,庄叙找了一张病床休息着,吴乾坤也跟着忙里忙外,勤快的跑出去买了水果和鲜花,庄叙心中一阵烦躁,闭着眼睛不去搭理他,过了一会居然睡着了。
温铭今天大会小会不断,下午两点的时候又跟从森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