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坐起来,喊:“陈习!”
“奴才在。”陈习的声音透过帐子传来,“皇上醒了?”
头晕脑涨,刘深不由伸手遮住眼睛,光线明明昏暗,他却觉得十分晃眼,宿醉的威力真不是一般的大,“朕不舒服,给朕弄醒酒的东西来。”
“早就备着了。”陈习道,“皇上先漱个口,就可以喝了。”
婢女打起帐子,陈习将茶水捧过来,刘深漱了口,喝了醒酒茶,仍是头疼不已。他扶着额,故作镇定地问:“昨夜一直闹到什么时候?”
“大约过了三鼓,就都散了。”
“真是够呛。”刘深摇摇头。停了一会儿,他示意其他人都出去,才问道,“朕醉得厉害了,没做什么可笑之事吧?”
刘深向来酒品不好,喝醉了便脾气大涨,经常闹起来没完没了。偏偏他口齿伶俐,看起来分明没有醉相,为此经常被冤枉。众人因他是天子便不计较,反而害得刘深无从辩驳,十分郁闷。所以他平日里喝酒十分注意,不肯轻易喝多,可恨昨日碰到了个灾星刘溯,硬是将他灌醉了。
陈习斟酌着,道:“也没怎么样,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逃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