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汉侯。”
“喔?特使。西林的风景怎么样?”
“好则好矣。不过
之中原相差犹自甚远。”
“呵?嗯!你说的是实话。”
两人又在笑了,他们不否认对方身上有吸引自己的东西,让彼此都想深深地交流,得到自己想得到或者学习的东西。
林斌轻抿茶水,完成见面的第一个步骤,让在场的汉部将领自我介绍。
“黑旗军蒙诏!”
“虎军吕炎!”
“权政司贾卓。”
三个很有武人特色的自我介绍方罢,林斌礼遇地走到郑元身边。
“这位是我部地特卿,法学大家郑元。”
刘彻没有习惯性地口呼“久仰”之类地废话。他颇为奇异道:“此特卿乃是先秦之上卿?可是为汉部编修律法之法家大师。郑大家?”
郑元礼貌性地站起来:“正是。”
其实上卿并不是正规的爵位。在秦国时期上卿指的就是没有确定官职和爵位的‘高官’,是皇帝特殊的客人。
吕炎和蒙诏对视一眼,他们并没有往“眼前这个人就是刘彻”的方向想,众所周知汉国当今天子身边有一个大红人韩嫣,极为受当今天子刘彻的倚重,天子派韩嫣出使还算正常。
必须说明一件事情: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照片这个东西、更别谈电视,这个时代地国家领导人可不是天天上电视、日日上报纸头条的人物。想认出一个人就那么好认?别说当权者。就是民间相隔五六里路都不一定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自然而然,除非被出卖,不然伪装身份并不是什么难事。当然……女扮男装或是男扮女装不在此列。
汉部不知道来人的身份有假,那么也就不存在强烈的敌意,乃至于根本没想过要为难,只当是一个常规的接触。
人是人不是神,瞧一眼就大叫一声:哇靠!你是刘彻?别想回去了,乖乖伸出脖子吧!(当然。读者知道。书里的人物不知道,这个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每个时代都存在局限性。不是么?
简单的互相介绍完毕,霜终于许可汉国来的其他人进去,霜本人也大咧咧地走进凉亭拿起茶水就灌,之后非常坦然地坐在林斌旁边准备打瞌睡。
双方分位就坐,轻松地气氛不在,取而代之地是一种拘束的严肃,国事无小事,没人忘记这次见面的目地。
刘彻刚一下坐下又马上站起来,他从木盘里拿起显黄锦绸,平托着慎重道:“请护汉侯接天子国书!”
吕炎和蒙诏嘴角勾起诡异的微笑……
林斌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茶盏,他很是理所当然的说:“特使念吧,我看不懂文言文,所以麻烦特使念得易懂一些。”
刘彻没愣,不过韩嫣、穆旦、郭解和其他人跟随者都愣了。霎时:有人在呼喊“大胆!”,有人在嘲笑“粗坯之辈”,明白人则是想“这是一个下马威”。
面对汉国特使随从的呼喝,在场的汉部所属一点惶恐的表情都没有出现,天可怜见……林斌真的看不懂和听不懂文言文!
吕炎和蒙诏笑得更为邪恶了……
郑元或许是不像汉国太难堪又或者想制造一个台阶给所有人下,他站起来眼神希翼地看着林斌,无不再表示希望林斌能接过国书。不过他似乎很天真、非常天真……
接国书就意味承认自己是汉国的属国,这点林斌非常清楚,他看一眼在场的部署缓缓地站起来乐呵呵接过国书,随后又马上递给郑元,这个过程进行的很自然,让了解林斌的吕炎、蒙诏等人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只能苦笑连连。
如果说这里面谁最不乐意要当属吕炎,他站起来、走过去、不讲话、直接伸手……
郑元也在苦笑了,他想了想还是将国书递出去。
吕炎拆开国书径直看了起来,这让不熟悉汉部的人瞪大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如不是知道汉部所有的军权都在林斌手里,很难不往“林斌被架空”“吕炎才是汉部实权人物”的方向想。
林斌似乎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只有两个字:“念吧。”
“汉国天子彻,昭:‘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外邪屡犯边境,炎黄子孙遭受战火之苦,致使流离、尝尽苦辛,朕心甚痛之。然,外邪侵犯厚土之际护汉侯挺身而出屡次扬炎黄子孙之武威,朕心欣悦外邪宵小不再言无英雄!护汉侯壮哉,勇邪,堪当大丈夫……”
吕炎抬了抬头,笑道:“汉国天子彻以前如何没有发现君上有如此多优点?”
林斌一笑而过。
刘彻心被人锥挖似得疼……
“实乎?假乎!大丈夫立于当世何以为丒哉?当斩尽外邪宵小,何以刀悬对内?屡次掠夺汉境、掳走汉民,乃大丈夫所为邪!?”
林斌叫了暂停,吕炎越念越玄乎,根本就和自己看没什么区别。他示意霜接替,这下总算快速明白汉国天子的意思,国书是赞扬痛击异族的事迹,痛斥对汉国动武的事实,其中十分恼怒汉部赶走汉国使节的往事,要求林斌给出一个交代,最为重要的是如果林斌不把刘从卫氏朝鲜的手里救出来,汉国将不会再看同族根源的情谊对汉部宣战。
霜念完乐呵呵说:“天子彻只说一脉,同为炎黄子孙,他没有提到汉国和汉部的字眼,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林斌不置可否,他倒是觉得那卷国书很对自己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