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遥翻了个白眼,微微挑起眉看着他,淡定地说:“有什么好看的!哥是个正常的男人,碰几下有反应很正常。怎么你平时碰了都硬不起来吗?早晨起来也没反应么?”
小辉抿着唇,躺倒,翻了个身,背对着凌遥,把自己缩成一团。
熊孩子!凌遥心里想着,下了炕,去厨房吃鸡蛋羹。
☆、第9章 劝说
凌遥的生物钟很准时,第二天早上六点刚过就醒了,半眯着眼翻了个身。模模糊糊看见炕角蹲着个人,他眨了眨眼,还有些混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噌地一下坐起身,同时也想起来了,人是他昨晚领回家的。
小辉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埋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很可怜的样子。
凌遥想起自己当年,爸爸去世了,妈妈也走了,学校里也有一个村的同学,大嘴巴地把他的事传了出去,同他关系好的同学就来安慰他。其实他本来倒不是多么伤心,结果被人一安慰,心里却觉得更委屈了。
这么想着,凌遥没有去劝小辉,翻身下了炕,洗脸刷牙,喂了兔子,然后淘米煮饭。
吃饭的时候,小辉也不说话,端着碗默默地喝粥,连个声音都没有,也不夹菜吃,凌遥抬起眼皮看了看,淡淡地说:“ 菜也吃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小辉默默地端起菜盘子,把蒜泥茄子全部倒进他碗里。
凌遥:“……” 算了,孩子心情不好,他就体谅一下吧。
吃完饭,凌遥把碗筷收拾了端进厨房,然后在家里找了一圈,找到当年他敲核桃的竹竿,塞给小辉:“你要是没事的话,去把院子里的核桃都敲下来。”
凌遥洗完锅碗,又洗了几件衣服,然后找了个塑料袋就去院子里捡核桃了。小辉正坐在墙头,拿着竹竿认真地大核桃。凌遥也不说话,蹲下身捡核桃。过了一会儿,小辉冲他喊:“哥,你去借个梯子来,树太高了,上面的够不到。”
小辉这一开口,凌遥才发现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大概是昨晚他睡着了,这小子又偷偷哭了吧。凌遥抬头望了望,这棵树都有十来米高了。他放下袋子,去隔壁春婶家借了把梯子,是那种三角梯,用着挺方便。
凌遥把梯子撑在树底下,爬上去摘核桃。不过树顶的太高了,就是站在梯子上,拿着竹竿也够不着,最后还是小辉借着梯子爬到树上,才把核桃都敲完了。还挺多,凌遥估摸着都有一百多斤了。
凌遥看了看一旁的枣树,差不多都是半红半绿的了,可以吃了,趁着有小辉帮忙,他索性也摘了。
摘完了枣,凌遥一边捡落在地上的枣一边问小辉:“等下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或者回家一趟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小辉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哥,我在你家待着,成不?”
凌遥看着他,问:“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敢出去?”
话音一落,小辉抬头看着他,倔强地抿着唇,眼底隐隐有些委屈。
凌遥直视着他的眼睛,冷静地说:“你要是怕村里人说闲话的话,这是避免不了的。不过放心吧,他们不敢当着你的面说,顶多就是在背后嚼嚼舌根,这些你又听不见,怕什么!”
凌遥说完,看见小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显,眼睛红红的瞪着他,凌遥想,他再说下去,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气的挥着拳头砸他。
他转身进屋里取车钥匙,边说:“你是要躲在我这里不出门,还是挺直了腰杆跟我一起出去?”
凌遥说完,转身进了屋,小辉进着他进去了。他出来,小辉也跟着出来。凌遥很无奈地转身,看着他问:“想好了吗?”
“去!”小辉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一个字。
凌遥看了眼他,然后把兔笼子拎回房里,锁了房门,往外走。
他的车就在门口放着,他先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小辉说:“上车。”然后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坐了进去。
凌遥扭头看了小辉一眼,然后发动车子,说:“系上安全带。”
他记得去往县里的路上,有一个砖窑,他今天去买些砖头,把门口围起来,装个大门。
到了砖窑,凌遥把车停在路边,进去定砖。结果老板说,最近买砖的人多,他要的砖要等十几天以后才能给。
一块砖三毛二,加上运费是三毛七,凌遥给加到四毛,老板才答应明天给他送。交了定金,留了自家的地址和电话,凌遥又去县里建筑市场选了一个大铁门,有现货,付了钱,就给他送回来了。
回到家,把门卸下来,凌遥付了运费,让小辉先进屋,他转身去了隔壁凌大山家。
凌大山不在家,春婶在厨房做饭,寒暄了几句,凌遥笑着问:“春婶,大山叔在家不?我打算把门口围起来,想让大山叔帮我在村里找些匠人。”
春婶一边擀面一边笑着说:“是该围起来,不然不太安全。你叔一会儿吃饭就回来了,婶儿跟他说说。”
“麻烦春婶了,”凌遥笑着,见春婶的三岁大的小孙女新怡摇摇晃晃地进来了,冲着他乐呵呵地笑,凌遥挺喜欢小孩子的,弯身把她抱起来,小女孩认识他,甜甜地叫了声:“叔叔。”
凌遥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春婶,我把院子里的核桃和枣都摘了,带新怡过去给拿一些。”
春婶:“成,少拿点,她吃不了多少。”凌遥抱着新怡回了家,让小辉取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