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蛇的蛇尾在身前做好防御,它本就生的皮糙肉厚,况且七寸的位置被它牢牢防住,纵然天禄的战斗力极强。这一击也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天禄的猛击在它身上不过开了几道伤口,虽然看上去骇人,实则没有伤到根本。天禄眸中战意愈盛,四蹄在岩壁上猛地一跃,借助岩壁的助力横冲过去。
钩蛇本想抵挡防御,然而这一击实在太快,况且天禄本就不打算给它喘息的时间,她五指成爪照着刚刚撕出的伤口继续猛击。
钩蛇此刻才察觉到天禄的意图,它想将伤口躲避,起码不能让天禄得逞。然而这时已经太晚,天禄长尾一卷,其力竟丝毫不输皮糙肉厚的钩蛇。她顺势腾挪,五指则狠狠的就着伤口一扯!
这一击可谓致命,钩蛇拼命摇晃尾巴想把天禄摔下来。只是天禄牢牢缠住它,任凭它用尽了招数也没法动天禄分毫。反而是它左右拉扯更加剧了伤势。
眼见局势已定,天禄手掌下翻直冲钩蛇皮肉,竟是下了死手要彻底断了钩蛇的性命。她双眸通红,脑袋里唯有冉雍的命令:杀了它,杀了它。
钩蛇被天禄一双利爪折磨的痛不欲生,蛇尾痛苦的扭转却丝毫不露出后面的洞口。
冉雍忽然又烦躁起来:“天禄,还愣着干什么。”
天禄闻言,双眼仿佛淬血,她暴喝一声,双爪离开蛇尾,然而下一秒锋利的龙角却携着劲风而过。钩蛇尾巴在洞中被高高挑起,蛇血成一线pēn_shè。
天禄脸上也不可避免的被溅上些许,她顾不得擦干脸上的血渍,几个起身就回到了冉雍身前。她一张英气的面孔此刻有些胆怯,半匍在冉雍面前却又十分和谐。
天禄默默仰着头,她的声带似乎不太完全,嘴巴默默张合了几下,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别……生气。我下次……会做的更……好。”
她仰慕的看着冉雍,甘愿披荆斩棘,为其他横扫道路上的一切障碍。这种仿若尊崇父辈一样的依赖,与生俱来。天禄说完后默默低下头,露出脆弱的颈部,蛇血沿着她的脸一路滴答,让她那张姣好的面容,变得也有些可怖。
冉雍笑着看她一眼:“别多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天禄闻言惊喜的抬起头,她主动把头下到冉雍手心,竟有点求蹭蹭的意思。冉雍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哭笑不得。
他摸了摸天禄的脑袋,后者露出小动物般开心的神情。同时也不忘对蔺言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蔺言在刚刚那一瞬间感到一种汗毛倒竖的惊悚感,只是一看这样一幅父慈女孝图……他总觉得自己的脑洞又要开起来了。
这种感觉直白的来说,不太好。他扫了一眼已经断了尾巴,目测已经杀青的钩蛇,对敌我双方做出一个简单的评估,顿时感觉更加不好。如果非要加个形容词,那大概是,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不太好!
他总觉得现在案板上的鱼肉已经换成了自己,只等冉雍一声令下天禄就能把他这个分宠者,活生生咬碎从皮到骨的碾碎。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脑补和天禄争宠?
蔺言要被自己的脑补惊呆了。他目瞪口呆的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走上了更高的维度,快要走上巅峰了,面前一扇巨大雕漆的大门不断对他呼唤着:来吧我的孩子,推开它,你将走上人生巅峰,迎娶帅气ceo,从此走上康庄大道。
妈的智障!
蔺言挥舞手臂感觉自己再不停下就要精神错乱了!
等冉雍兴趣盎然的把他打量了一圈,蔺言脑袋里已经交战了好几个回合。拒绝大门的邀请简直要了他的老命,尤其是那扇大门金光闪闪仿佛要闪瞎他的狗眼。
蔺小爷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好不容易从天人交战的状态回过神,就见冉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瞬间‘砰’。好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如果非要说是什么,大概是他刚刚好不容易做的心理建设吧。
冉雍伸手撑墙,做了个标准壁咚的姿势,而蔺言被他圈在怀里,此刻还在不停的靠近。近到什么距离呢,差不多就是如果他偷袭就一定会成功的状态。
蔺言体内狼血沸腾,有句话叫送上门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亏他还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建设大局统战小不忍则乱大谋!
我呸!
就在蔺言默默一寸两寸努起嘴靠近时,冉雍觉得有点好笑却也没拦他,对他来说这不过像是小孩子邀宠一样,论性质大概和天禄扬起四蹄求摸摸头差不多。
只是他心里仍然有一点悸动。眼看蔺言越靠越近,冉雍伸手横在他嘴边:“想什么呢?”
被拦住的蔺言睁开眼悲愤欲死,神情凶狠的简直想要杀人灭口!
冉雍神情分外无辜:“我们该出去了。”
蔺言这才分神看着周围,天禄已经回到裂缝中去。半透明的钩蛇已经奄奄。
它身上的花纹也黯淡了下来,正往外渗出一缕一缕的黑气,有不少怨魂被填充在它的体内,强大的怨气铸就它千百年不死。
怪不得在那片大型的屠宰场似的地方,他们明明发现了钩蛇的蛇尾,它本应算是死了。只是又在另一个层面上,借助无数死去人的怨气重新活了过来。
而借助怨气活过来的它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好处是它可以继续苟延残喘,坏处自然是它的胃口越来越大,且一般的‘食物’已经无法满足它。
它坠落在地上,蛇瞳已经有些涣散。最开始它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