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自己想太多,其实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这下我就轻松了。」
明明嘴里这么说,心里也这么想,为什么他却没有获得解脱的感觉?
听到柏慕尧松了口气似的说「你这么想就好了」,再也死撑不下去的齐松龄,以想休息为借口,将自己窝进弥漫消毒水味的被单里。
在胸口猖狂张扬的痛楚,比身上的伤口还要令人难受。
说了声「你先休息」的柏慕尧,毫不犹豫地起身往门外走去,但又像想到什么事般转过头。
「石队长那边我会和他联系好,至于这件案子……你能继续跟下去吗?还是要他派别人来接应?」
「没有时间派别人了,你不是说我的伤势不重吗?明天我们得依照预定的时间和白虎那边的人见面。」
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有些模糊,齐松龄还是勉强自己一字一句说清楚。
「要是你觉得我或是警方碍手碍脚,抛下我们就行了,反正这本来就是我们警方的责任,你没有必要赌上自己的性命。」
「你放心,我也没有打算赔上自己的性命。」
如此淡然宣告之后,柏慕尧抛下一句好好休息,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