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孟韦抱着一大把竹篾竹条上了飞机。
他修长的手指上全是刚愈合的未愈合的细小伤口。崔中石温和地看着他无尽的重复。
“伯禽特别喜欢那只圆燕,挂在房里,谁都不准动,他妈妈都不行的。”
方孟韦垂着眼睛盯着手里的活。飞机穿越云层,小窗外透出更为清澈的阳光,在他浓厚的睫毛上涂了一层金线。
“我回去再给他扎个别的。”
“以前伯禽跟我嚷嚷,我还不信。孟韦你竟然有这个手艺。”
方孟韦的手指被竹篾划了一下,沁出血丝。他毫不在意,血丝染了竹篾:“无聊的时候跟人学的。”
方步亭跟崔中石讲过。方孟韦从小放风筝就与众不同,放得高高的,风筝线绷得像刀片,然后一剪刀剪了线,就那么看着风筝失了控打着滚冲出天边。
“孟韦做的风筝都能飞很高。伯禽自己去买的风筝很多都放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