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洋一步跨过去踢了黑猫一脚,黑猫大叫一声半空中跃起在陆洋胳膊上抓了一把,几乎是瞬间就开始流血,陆洋抽了几张纸巾垫在伤口上出去找梁松阳,见到人之后皱眉说:“饭估计是吃不成了,你捎我一程去医院吧。”说着把胳膊亮给梁松阳看:“你这猫是不是疯了?”
梁松阳一看之下也有点儿吃惊,想来糖球自从到家之后除了特别馋一点之外,从来不做调皮捣蛋的事情。但是人伤成这样,梁松阳也就说:“下午我会带它去看看兽医的。”
结果下午回来的时候,糖球就不见了,那条项圈被咬断成两截突兀的扔在地板上,梁松阳顿时就眼前一黑,险些没有站住脚。他也不知道糖球走了多久,会不会单纯的躺在谁家的屋顶上晒太阳,还是因为被戴了项圈太生气而离开自己了。
明明心里有种预感是找不到他了,可梁松阳还是放下了手头里的事情出门去找,一遍遍的找,心里越来越凉。不管是程一山,还是他的猫,最终自己一样都留不住。他们像是沙子一样,自己越是攥紧手掌,他却走的越快。
做好伪装后来到曾经的家周围,想要寻找机会把糖球接出来的程一山,瞠目结舌的站在寻猫启事前呆立了两分钟,反手抹了把脸,垂下头嘶吼了一声:“梁松阳!”话说出口,程一山自己都愣住了,没有想到自己恢复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
原本计划好回家的程一山在本地又逗留了很久,他每天都出发去找糖球,走过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街道,印象里的那只黑猫的身影却从未出现过。程一山有时候想,像是糖球那么高傲的猫咪,一旦开始流浪,肯定不愿意随随便便让人来抚摸自己,永远不会低下它那永远高昂着的头,这么冷的冬天,也许它……
程一山抬起手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站起身走回了家,拖出来行李箱开始麻木的往里面放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因为是在郊区,程一山等了很久都没有打到车子,把行李箱放倒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上面,呆了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拖起行李箱走到了公交车站,在一旁的小摊上买了一颗茶叶蛋剥开吃了。扔鸡蛋壳的时候,到处找找不到垃圾桶,一问才知道垃圾桶流浪汉点火烧了,新的还没到位,扔垃圾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扔。
程一山看了看到处翻滚的食品包装袋,又看看自己的,还是认命的拖起行李箱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结果刚走了两步就看到自己等的那路公交车来了,程一山拔腿就往回跑。
忽然程一山就听到了凌厉的猫叫声,程一山顿了一下,那声音却没有了,他迟疑着又去追公交车时,一声更加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程一山回头,在一片漆黑的背景里发现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公交车从程一山身边开走,程一山迟疑的叫了一声:“糖球?”他狂奔了过去,走近了之后就看到一身灰尘的糖球蹲在垃圾堆旁边,张着大嘴巴朝自己叫。
程一山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也不管它一身灰尘泥土,丢下手里的东西就把糖球拦在了怀里。糖球瘦的一排肋条都凸了出来,养的油光水滑的一身皮毛现在一点儿光泽都没有,但还是一动不动的让程一山抱着。
转天程一山去宠物用品店买了猫粮和罐头,又把飞机票退了,打算去租一辆车自驾回去,结果被导购忽悠的稀里糊涂买了一辆,开车回去的路上程一山还是云里雾里的,糖球蹲坐在副驾驶上表情严肃不动如山。
等红灯的时候,程一山忍不住低头在糖球的毛脸上亲了一口。
程一山猜测糖球在自己家周围流浪了很久,它一定是以为自己把它遗弃了,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它摇尾乞怜,但是当它看到自己包袱款款的时候,明白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才会出声尖叫。但也许它只是单纯的流浪到了附近,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以后永远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第 34 章
回到家后,妈妈见到程一山的圆寸发型,竟然拉着程一山的手说:“一山,妈已经想通了,不管你喜欢打扮成什么样子,妈妈都不会在意这个。”
程一山激动的把她抱起来转了两圈,最后在拳打脚踢下才把人放了下来。闹了一阵子之后,妈妈小心翼翼的问他:“这次准备留多久?”
可程一山却迟疑了,原本走出去就是因为跟妈妈关系不好,那么现在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再离开的必要?想到这里,程一山游移不定的说:“我也没想好……”
妈妈拍了拍程一山的肩膀:“那就等想好了再说。”
休息了几天之后,程一山开车带着糖球出去玩。他现在在的地方是属于东北地区南部下面一个小村庄,现在的积雪已经有小腿那么厚,出了门就是一望无际的雪域。最近几年新兴产业已经发展到这里,这里夏天的时候还曾举办过稻田音乐会。
妈妈给糖球织了一件羊毛筒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瞪大了金灿灿的眼睛盯着这个新奇的环境看,瞳孔都竖成了一条线。
乡野里的道路非常的矛盾,平坦又颠簸,忽宽忽窄,程一山开着他的二手小破车在路上s形游走,没得瑟一会儿就让人在前面给挡住了。
按理说这个季节,很少能在外面碰到人的,基本大家都在屋子里冬眠,或者是在搓麻将。程一山定睛看了一眼,发现一个穿的像球一样的人,正在企图让四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