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都会有意识的逃避自己内心所恐惧的事,不论是楚九歌,还是他自己,无一例外。
“有时我真的在想,为什么南君恣睢没有杀卫国残党的一兵一卒,仅仅是囚禁了公子音,就能彻底摧毁卫国呢?难道我们卫国人,当真是一盘散沙,没有了国君,没有了公子,就真的亡国了……”
“说到底,卫国的残党究竟还剩多少人,你我都心知肚明。”薛无华抿了一口早已冷掉的茗茶,“士兵被南君征召进了军队,为了防止他们起义,恣睢他还控制了卫国的百姓,敢问哪个士兵没有父母兄弟姐妹?怎会有人敢轻举妄动?至于过去的大臣们,能招降的都被招降了,誓死不屈的,而今也早已入土,我们两个侥幸逃生,你当真不知道理由?”
俞景年答道:“死了便一了百了,只有活着才能感到羞辱。恣睢他自信的很,甚至期待我们能够召集军队起来反抗他,不是么。”
薛无华苦笑:“谁说不是呢,恣睢最渴望的就是能与他匹敌的人。可我们能做什么,把仙姿坊的风尘男女们集合起来,去给他使美人计?”
话说到这里,只是无心的。可话音刚落,二人就猛然想起了什么,对视一眼,又望向了楚九歌的房间一眼。
……是的,恣睢曾用黄金万两,向卫国高价去“请”楚九歌。
当时的楚九歌还没有显露出他在军事方面的卓越才能,只是以相貌美丽声名远播,所以,恣睢完全是为了万金求娶美人。
……甚至不管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