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气哼哼地抬脚就走,也不管阮夫人捂着脸瘫倒在地上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这蠢儿子和蠢媳妇儿他是看够了,白白叫他受了这么大一场气,总得找个地儿好好儿找补去。
谁知道才要出门,却被一具香喷喷的身子给堵在了后花园里。
“天儿都黑了,老爷这是要上哪儿去呀?可是把白儿抛到脑后去了,可怜人家想你想得好苦!”
谢白一把抱住齐老爷的腰板儿扭着腰肢拼命撒娇,趁着夜色还大胆地直接伸手往男人底下那地方又摸又蹭,把个齐老爷弄得失了魂儿,横竖他本来就是要出去找乐子的,这会儿不就有乐子找上门了吗?
当即嘿嘿一笑把人往怀里一搂,借着先头的酒劲道:“走,跟老爷我出门去,咱们好好乐上一晚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地儿,老爷我可不想待了!”
齐慕安在自己屋里收到了齐老爷带着谢白出去开房间的消息气得都笑出声来了,这个老不修,家里鸡飞狗跳的,他还有心思跟儿子的小老婆瞎搞。
想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劲爆的消息总得有人分享才是,于是便对焚香道:“今儿不用你当值,你下去歇吧,把这趣事儿说给惠香听听。”
惠香是阮夫人放在他这里的眼线,前段时间他自己动手寻着由头清掉了几个,不过却留下了她。
阮夫人的人,自己需要的时候也是可以用一用的嘛!
阮夫人正在屋里一边捂着心肝一边跟割肉一样心痛地看着两个心腹丫鬟从她那常年锁着的大柜子里往外搬东西呢,一听见惠香递进来的消息,气得险些晕了过去。
不过她还不算糊涂,知道现在不是晕倒的时候,唯有先把这事儿放到一边,集中精神把齐慕安那边的亏空给填上才行。
丫头们搬一件,柳妈妈就记一笔,可就算把这些全交出去,还是有好些都赔不上。
于是少不得连夜派人出去通知她三妹和三妹夫帮着张罗,有些还在当铺和知道去向的,唯有自己贴出钱来高价买回来,实在寻访不到了的那也只好先这么着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阮夫人噼里啪啦打了一顿算盘珠子,东西倒是大部分都追回来了,可却花了比当初卖出去时更高双倍的价钱,自己不但没得到半分好处,还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体己都给填送进去好多。
东西还好,更叫人头疼的是白花花的纹银。
当初福和郡主过门时除了陪东西,余者还有现银啊!那些拿出来花的时候方便得很,她便大手大脚用了许多,今儿用一点明儿用一点,七八年下来总用去了一半都不止,这会儿要她一下子全赔出来,那才是最要命的。
可有什么法子呢?如今最最紧要的是保住自己国公夫人的位子,别的就算全赔进去,将来总还可以再图后计。
于是不得不咬咬牙拿出老本来贴补,另外这些年她在外头放贷放利着实也捞了不少,本以为老来可靠,没想到这一下子就全都被迫吐了出来。
最后算算还有五千两的亏空实在补不上,眼看天就要黑了,齐老爷给的时限也快到了,阮夫人急得简直可比那热锅上的蚂蚁,想想一大早就派人去找她儿子齐慕文来着,到这会儿了人还没来,其中
不知道催了多少次,不由心中气苦,干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管不顾地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