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虑了,事情很顺利,不跟你说是因为你没问我……”
“我这两日问的事情不少,有哪样你好好答过?”白尘丧气挥手,“算了,不说别的,你把王城的情况细致说来便是!”
“我已经说过了,一切很顺利,只是王子走脱了,候爷忙于缉捕才没来接你。”
“接我事小,可是那么要紧的人怎么就放脱了?王子握有一半兵权,让他走出王城的话,必然召兵反扑,单朗只领了一只奇兵,突击有余,守城不易,一旦失掉王城,后续计划便不能实施,所以……”
白尘骤然起身,“快,带我去王城!”
卫平不动,笑道:“王子并未走出王城,只是隐匿某处而已,即便密令召兵,各处人马也不能及时扑救,只因他们已自顾不暇,纵然没被我方人马袭击的地方也是闭城不出,有长年拥兵妄图自立者,也有丧王无主失措者,但不论哪种都是静待事变默守者,所以王子所谓的兵权并无实效,缉拿他只是因为他带走了臻月公主。”
明白了,单朗忙着救臻月呢!白尘蜷回椅上,闷闷地吃了几颗花生,笑道:“皇上觉得单朗宠我过多,所以拘我在荒野,现在单朗为了臻月公主满城奔走,这又是何等的偏宠?救回公主后,皇上该把公主拘在什么地方才能表示他对臣子的珍视?”
白尘挑眉笑问,卫平不受挑衅,倒一杯茶上去,苦笑道:“你一心吃醋就好,何苦言指皇上?且针对之意太过明显,平日不收敛,来日有幸面圣,难免会不敬失态,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听取。”
“平白无故,谁会为谁好?单朗虽用你,却非信用……”
“这一点你就说错了,候爷向来用人不疑,另则,请恕我直言,你虽聪颖擅察,但谨防过甚,器量稍显狭小,又或是经历过太多不幸……”
“我是小倌出身你不知道?”白尘忿忿岔言,半是自嘲半冷笑,“你想说的是我配不上单朗,皇上也是因此才将我拘离开来,在你们看来,即便单朗真的喜欢男人了,也应该是个出身清白,单纯又可爱的人,绝不是我这种脏了身子也罢,连心地都阴暗无光的卑劣小人,可是单朗就喜欢我,有本事杀了我啊!给单朗找个你们理想的人,瞧瞧单朗是要谢你们,还是自尽了来追我?”
白尘愤言掉泪,卫平还是万年不变的微笑,绞了热帕给白尘擦脸,重新续上热茶,再次坐回下首,笑叹,“你是自话自伤,我却以为两相欢喜便是般配,自有你以来,候爷竟似脱胎换骨一般,旁人或许有误其它,我却知道候爷是真心欢喜,于我而言,候爷所喜,便是我幸。”
白尘愕然,“你……你不会是……那个……不是吧?”
“喜欢候爷?”卫平代为言明,随即轻笑,“放心,我不是你的情敌,纵是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我有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