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仄极度郁闷。苏溪纯说得对,得备一本黄历,出门前看看。
然后他下午补了个觉之后,苏溪纯就拎着一大堆东西敲开了他家大门。
“诶,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平仄惊讶。
苏溪纯的笑容跟外面的阳光一样灿烂:“拜年啊,我不是发了信息给你么?怎么,不欢迎吗?还不方便?”
“没有没有,”平仄赶紧放人进来,挠挠头,“我睡了一下午,没看见消息。你来就来,干嘛还带东西啊,这么客气。”
“我脸皮薄,不好意思白吃白住。”苏溪纯说话的语气像是喝水吃饭一般轻松,还四下打量了一番,说,“你家里好像都没怎么变哦。”他在高中的时候来过平仄家一次,平仄倒是去过他家好几次。
“你是说要在我家住?”平仄瞪大了眼,“可是我们家客房现在住了我表弟,他要明天才会他自己家去,你晚上只能跟我一起睡了。”
“可以啊!”苏溪纯愉悦,“我又不嫌弃你。”
“滚,”平仄笑着向他呼过去一掌,“老子还没说话,哪轮得到你嫌弃!”之后他又问了句:“大过年的出来,你爸妈不会说吗?”
苏溪纯语气平平,轻描淡写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家就我一个人了。”
平仄也不是个迟钝的,稍微一想就转过弯来,强自压下心头的震惊,也没多问,尽量维持着方才的语气:“没关系,你就放心住吧,有人来,我爸妈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嗯,谢谢。”不知这句谢是说的平仄慷慨收留,还是明明听懂了却选择不戳破。其实戳破了并没什么,也不是不能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