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松却摇了摇头。宁觉非知道他的心理疾患仍然彻底痊愈,就带着他走出去,跟他一起点燃爆竹,放起烟花。
云深披着重裘,倚着廊柱,开心地笑着,看着雪地里的爱人。
将近子时,淡家三兄弟都告辞离去,宁觉非担心云深的身体,便拉着他去睡了。
第二天,宁觉非懒得地睡了个懒觉,直到巳时二刻才醒来。看了看身边仍在熟睡的云深,他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出去梳洗毕,就悄悄出了房。
略略活动了一下,他便慢慢踱到大树下,仰头看着宽大的树冠。叶子已经落尽,高高伸向蓝灰色天空的枝桠仿佛一幅静物油画,有种苍凉的美。
他正在出神,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咝咝”声,然后是“噼噼啪啪”的声音。他微微一怔,猛地明白过来,立刻向后退了两步,把位置让出来。
很快,空中出现一道微光,然后一个人便出现在雪地上。
他是个男孩子,穿着天蓝色的毛衣和牛仔裤、球鞋,清秀的脸上满是灵气,乌黑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转,便看见了宁觉非。他打量了几秒钟,马上欢笑着扑了过去,“宁叔叔,宁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