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欧阳子谦道。
斯卡罗德也不生气,啧啧道:“子谦,我记得你很平易近人的,现在这麽傲慢跟势利,不过……势利的毒,傲慢的香,都是撩人的芬芳,在我的眼里,其实我更喜欢傲慢,不可一世的欧阳子谦。”
欧阳子谦将杯中的酒又一口一饮而尽,淡淡一笑,含蓄地道:“你还是那麽贱骨头!”
“太……对了!就是这感觉,你知道我你打动我的第一眼在哪里?!”斯卡罗德将食指放到自己的嘴边,道:“不是你微笑著亲吻我的时候,甚至也不是你在我面前把你的军裤脱掉的时候……”他闭了一下眼睛,道:“是有一次,你从贵族子弟的单人宿舍里走出来,穿著一件白衬衣,走到阳台上,风吹乱了你的头发跟衬衣,但是你毫不在乎,你看了一眼底下那些臭哄哄的大兵子弟,那一眼,里面什麽也没有,没有任何一件事,一个人落入了你的眼中,目中无人到极点。我当时仰望著你,对自己说,我这一辈子,穷起一生,都要让这个人认真地看我一眼!”
欧阳子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神经病啊!”他说完就将电话掐断了,立时屏幕上斯卡罗德那令人富有压力的体魄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斯卡罗德对面的屏幕瞬息间便黑了,像一只手将光亮都抓进了手里,快得都来不及斯卡罗德说一声道别。
看著那黑漆漆的屏幕,他皱了皱眉头,转过脸来对房间的一个角落笑道:“刚才我与子谦的对话,在子谦那里能加几分?”
“零分吧!”角落里坐著一个黑袍人,这人从头到脚都裹著一件类似阿拉伯人的黑袍,他纹丝不动,几乎有一种令人错以为是架子。
“你打分真够严格!”斯卡罗德笑道,尽管他的容貌很粗粗犷,但这一笑里却颇有几分潇洒的感觉。
“你应该庆幸,你在子谦那里没有负分就算增值了!”那个黑衣人的声音听上去是一个男人,而且似乎年纪还不大,他看似极静,但语感里的情绪却很跳跃,甚至带著一种很不成熟的负气之感。
斯卡罗德微微笑了笑,似乎对他尖酸的言词不以为然,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问道:“你觉不觉得子谦好像变了很多?!”
“是的,至少他以前不会像现在这样灌自己酒!”
那斯卡罗德点了点头,皱起他那双浓黑的眉毛,道:“他一直都这麽犀利,可是现在却好像总是神不守舍一般……他变脆弱了!”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
那人接嘴道:“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赐!”
斯卡罗德挑了一下眉,微笑道:“mask,有的时候医生也会动刀子,但你不会认为这是一种伤害!”
“医生不会想占有病人!”mask尖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