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算是一块比较大的平地,苗青叶奔到那山峰处,就见到那里有个山洞,山洞并不深,只能容人歇脚。
有个男子垂着头,如瀑般的长发缠在白雪中,他双手双腿都用锁链拴住。他即便是垂着头坐在那里,腰杆仍旧挺得笔直,这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只有这人着一袭宽袖大炮的黑衣。
苗青叶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毕竟在雪山中,眼睛长时间的接触白色,很有可能会让他的眼睛得上雪盲症从而瞎掉。
苗青叶看了看四周,不见秦央的影子,按理说秦央武功比他高,又比他先行了半个钟头,即便是不知道路也早该到了。
苗青叶晃了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或许秦央知难而退,带着那把钥匙走了。
“师父。”苗青叶的脸上升起孩子般的笑,他奔到灵鹫的面前,双膝跪地,见灵鹫并不抬头搭理他,又想了想自己这两年多来在江湖上的事情,不免红了眼睛,哭泣了起来。
“师父,徒儿无能,没有找到能救师父出去的钥匙,徒儿请师父责罚。”苗青叶将头趴在灵鹫的膝上。
灵鹫仍旧不动,连眼皮甚至都没有动。
一十二年,他在这里只能望着一片白色待了一十二年,期间最大的快乐竟是等待有雪山上的野兽来袭击他,他好杀了野兽来打发无聊的时日。
苗青叶两年未曾见过灵鹫,如今灵鹫抬起了头,双目仍旧冰冷,只是这双眼睛注视的地方不是他,而是他的身后。
苗青叶转身去看,就见到秦央若个蹒跚老人,一步步走过来,秦央走得吃力,他面上苍白,肢体僵硬,先前的意气风发不见丝毫。